2000年8月18日，
深南大道的蝉鸣被明远地产大厦的中央空调碾成碎末。
陆沉盯着旋转门上方的黑帆号金属浮雕，
船首的星型图腾在玻璃幕墙上投下阴影，
恰好笼罩他手腕的银镯——
那是父亲用最后一口气为他戴上的“建国”镯，
内侧的刻字在空调冷风中泛着暖意。
“陆先生，周总在38楼等您。”
秘书林助理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铁皮，
袖口的骷髅纹身随着动作扭曲，
“今天谈的是商业街项目，您最好带点诚意。”
会议室的胡桃木长桌泛着冷光，
周明远坐在尽头，
指尖摩挲着“明远”银镯，
真品勋章在领带夹旁闪着贼光：
“听说你在华强北租了三间铺面卖MP3？”
他推过一沓文件，
“不如和我合作，把深南大道改造成电子商业街，2003年完工。”
陆沉扫过规划图，
主干道的七座广场分别以“昴宿”“猎户”等星团命名，
中心广场的喷泉雕塑正是黑帆号船头的星型图腾。
他突然想起苏晚晴在机房说的“星门能量矩阵”，
每个广场的坐标连起来，
正是父亲航海日志缺页上的星象图。
“周总说笑了，”
陆沉故意翻出雪王奶茶店的门店分布图，
“我连奶茶店都没开满郑州，哪敢染指深南大道？”
周明远的银镯突然与陆沉的产生共振，
蜂鸣声在封闭的会议室里回荡：
“别装了，你注册域名的日期，和黑帆号首次走私发光金属同一天。”
他敲了敲规划图，
“商业街的地基，就打在黑帆号3号舱沉没的坐标上。”
陆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金手指闪过2003年非典时期的画面：
明远时代广场的地下仓库里，
成箱的假钞与发光金属堆成小山，
周明远正用“明远”银镯激活星型装置。
他突然笑了：
“周总既然这么有诚意，不如签个对赌协议？”
“对赌？”
周明远挑眉，
勋章在灯光下折射出骷髅般的影子。
“如果2003年5月前深南大道因非典封城，”
陆沉掏出钢笔，笔尖在蓝黑墨水瓶口轻点，
“您割让商业街30%股份；否则，我赔掉手里所有域名。”
周明远的瞳孔骤缩，
这个日期正是星门计划的关键节点。
他接过协议，看见“封城日期”栏空着，
冷笑一声：“你就这么确定会封城？”
“因为我见过封城后的深南大道，”
陆沉盯着对方胸前的勋章，
“见过您在地下三层的仓库里，
用黑帆号运来的发光金属制造假钞，见过——”
他压低声音，
“见过陈永年在后颈纹的骷髅纹身，
和您保险柜里的外星科技蓝图。”
周明远的手指骤然收紧，
银镯在鞋议上留下道凹痕。
陆沉趁机用钢笔在“封城日期”栏写下“2003年5月1日”，
笔尖却在“5”字的横划里藏了道极细的斜线——
这是用1999年生产的蓝黑墨水，
遇氧三年后会褪色，
露出底下用柠檬汁写的真实日期 。
签约仪式在顶楼露天平台举行，
陆沉故意将银镯对准正西方向，
让“建国”二字的投影与明远大厦的避雷针重合——
那里藏着苏晚晴安装的信号发射器，
正将协议内容实时传往国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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