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光驱散了寒意,也让这位医生的颤抖舒缓了下来。
“……咳。”他再一次咳出喉咙之中的液体,“把记录工具拿来……趁我还记得。”
——拉芙兰,卡尔蒂安。
“我没有接触到太过于深入的地方,只是了解到他那个所谓的‘友人’的身上,他的情绪就崩溃了……我需要你们在外面的观察报告,每一个时间点发生了什么,全部列出来。”
居伊.德.莫泊桑还没有换衣服,现在依旧是一次交谈,只不过,这一次他成为了那一位述说的人,而不是记录的人,他脑海之中回忆着自己在笔记本上书写下来的一切,这些内容将会随着时间而消散,或者变得模糊,因此,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之中将这些内容复现出来。
通过述说。
他用毛巾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液体,现在空间的温度开始调整,调整到一个不会让他感受到寒冷的地步,当然了,如果不及时更换衣物,他身上的温度肯定还是会降低的,只是他最后的那一点道德让他无法做出在这里更换衣物的行为,忍一忍。
每一次都是这样的。
“他说‘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对于友人的死亡并没有任何预料,他的语言已经证明了他信仰的虔诚,绝对的虔诚,在那种情况下他并不会说谎,哪怕他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一定量的修饰,他也不会说谎。”
在莫泊桑说话的时候,另一个人正在用笔记本记录着,四周围绕了数个人,他们都在聆听,聆听这一次探寻的结果,这些内容对他们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他们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字,每一个细节都需要仔细推敲。
他们需要找到这个人‘改变’的原因。
“他在思维之中的模样和记录中是相同的,但是他在‘进来’的时候拄着一根拐杖,他的右腿好像有一些问题,我能够看出来他走路的时候有一些跛脚,他很抗拒直视时钟,不愿意了解时间,这些也记上。”
碎片化的信息,回忆到什么就述说什么,从思维之中回到现实之中,他能够记住的部分免不得出现了一点错乱,所以他才需要用笔记本记录自己听见的内容,正如现在这些人听见他所说的内容。
“……他早些年参加过战争,大概是六七年前。”旁边一个人补充到,“他中途退伍了,他的主治医师说他有一种应激障碍,导致他的右腿机能无法……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也加进去。”
莫泊桑扶住头部,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