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逍遥将剑诀印入楚阳眉心:“记住,真正的剑道不在锋芒,而在……”
话音未落,人已化作流光没入朝霞。楚阳望着掌心流转的符纹,终于明白何为“道法自然”。
楚阳踏着剑光在云海中穿梭,衣袂翻卷间尽显飘逸之姿。
见少年身法稳妥,逍遥真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临别时特意绕着他飞遁三圈反复叮嘱。
待那道青色遁光消失在天际,楚阳摸着乾坤袋里新得的剑诀玉简,暗自庆幸这份意外机缘。
“疾!”
随着清喝声起,淬着星辉的剑阵化作流光四散激射,在空中织就死亡罗网。
那银鬃妖狼还未来得及抬头,森寒剑气已穿透它护体罡风,在皮毛上炸开朵朵血梅。
硝烟中传来重物坠地声,楚阳御风而下时,正瞧见五丈长的狼躯在血泊中抽搐。
他轻甩袍袖将战利品收入储物戒,忽闻下方传来颤抖的呼喊:“可是在秘境救过李公子的楚阳前辈?”
发问的褐衣女修被同伴搀着上前,眼中迸发惊喜:
“三日前四大家族封锁妖兽谷,将我们散修盟驱逐在外。李公子传令各派寻您踪迹,说定要护您周全……”
楚阳闻言挑眉,望着女修双手奉上的鎏金令牌,其上天权纹章与李慕白玉佩如出一辙。
他凌空摄过令牌把玩,嘴角勾起玩味弧度:“散修盟?这倒是个新鲜说法。”
绯衣女子攥紧腰间佩玉,指尖因用力泛起青白:“慕白殿下今晨传了七道灵鹤符。”
她突然拔高声音,山雀惊飞时撞碎林间薄雾:“他说若午时还寻不到您,就要孤身闯狐鸣涧!”
楚阳屈指弹落肩头露水,玄色护腕上暗绣的蛟纹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带路。”
穿过沾满夜露的紫藤林,七十余名修士齐刷刷转身的声响惊飞了早起的云雀。
李慕白正攥着半截断箭在沙盘上划拉,听见脚步声猛然抬头——玄铁箭镞在青石板上擦出刺目火花。
“你当自己是九命猫妖?”
他甩开试图劝阻的阵法师,靴底碾碎满地枯枝:“知不知道昨夜赤眼蝠群……”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怔怔望着楚阳衣摆渗出的暗褐色血迹。
楚阳反手抛去个青玉瓶:“三更天在落星潭逮到只偷酒喝的雪貂。”
瓶口飘出的桂花酿香气,正是李慕白去年埋在后山的陈酿。
背着玄铁重剑的络腮胡大汉突然咳嗽:“既然人齐了,该商讨路线……”
话音未落,楚阳已甩开卷泛黄兽皮地图:“走鬼哭涧。”
“胡闹!”
阵法师手中罗盘叮当作响:“那条近道常有雷犀出没……”
“昨夜雷犀群被苍梧鹰赶去南坡了。”
楚阳指尖点在标注骷髅标记的位置:“现在涧底只剩些吓破胆的灰岩鼠。”
李慕白突然笑出声,鎏金护腕撞在剑鞘上叮咚作响:“我说怎么少了两坛醉仙酿。”
他抓起沙盘旁的青铜令旗:“听他的。”
众人骚动声中,楚阳忽然按住重剑客肩膀。
他袖口滑落的银链坠着半片妖兽利齿,在朝阳下泛着森冷寒光:“若遇见灰岩鼠……”
齿尖轻轻划过对方皮甲:“记得帮我问问,它们族长尾巴上的伤好了没。”
血色残阳下,一道黑影挟着寒气逼近。
左护法五指捏得剑鞘咔咔作响,将李慕白笼在阴影里:“世子殿下,您贵为王府继承人,可曾想过带着全队去送死?”
他忽然转身指向倚在古树上的玄衣少年:“您要护着这黄口小儿胡闹,恕左某难以从命!”
李慕白鎏金护腕在暮色中微闪,不动声色挡住对方视线:“楚阳既说已探明兽径,本殿便信他。”
“探明?”
左护法突然抬脚将青石踏出裂痕:“整整三日!这废物拿着罗盘在山脚转悠时,赤焰狼群早该换过三回巢穴!”
他猛然扯开衣襟露出狰狞疤痕:“当年我兄弟五人入谷,活着回来的只剩半条命!”
骚动如瘟疫蔓延开来,数十柄兵器接连出鞘。
银甲卫副统领率先抱拳:“末将愿随左护法绕行官道。”
转眼间大半人马退至十丈外,唯余五名带伤修士仍站在楚阳身后。
玄衣少年突然轻笑出声。
他抬手拂开额前碎发,露出眉间血色图腾:“左护法的刀,砍过几头三阶妖兽?”
“放肆!”
左护法腰间长刀应声出鞘,却在看清少年掌心之物时骤然僵住——七枚幽蓝妖核正泛着磷火般的光。
红衫女子款步而出,腰间银铃叮当作响:“昨夜若非楚公子独斩碧眼蟾群,我等早已化作枯骨。”
她身后四名修士齐刷刷扯开衣襟,心口处皆印着淡金色护体咒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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