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力气贼大,能扛四袋萝卜土豆。
此时,这个幼崽见他来了,表情故作凶狠,说话的时候,那张肉嘟嘟的小脸上,奶膘还微微颤动着:
“阿、阿淮最近闭关,你、你不许来找他,他也不会见、见你哒!”
柳相宜笑了。
这幼崽还挺可爱。
他倒也没特别的事非要见钟秦淮,就是今早那个“魔法之门”突然消失了,想来确定一下是不是出事了而已。
“还、还不是因为你?”
幼崽蹭地一下起身,站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叉腰道:
“要帮你挡血、血光之灾,需要二十四小时每天!每时!每刻!都要源源不断地把鬼气分给你,要是普、普通的鬼,早就因为鬼气枯竭魂飞魄散啦!”
柳相宜听得心一惊。
昨晚那小子还一副云淡风轻岁月静好的样子,没想到对他影响这么大。
他抬头看了一眼别墅,今日阳光强烈,幸好别墅三面的参天大树枝桠交错,垂下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
而那栋别墅就藏在阴影区。
所有的窗帘也都被拉上了。
像是一座连阳光都透不进去的、黑暗的一口棺材似的。
“嗦、嗦以说,”小乌鸦道,“阿、阿淮这几天需要静养,把失去的鬼、鬼气修炼回来,你、你不许来打扰!”
得知钟秦淮暂且没事,柳相宜放心了,随即转身下山。
他今天还要参加一个高中母校的80年校庆,作为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张若澜也来了。
校长带着一众荣誉校友路过一个公告牌,那个公告牌上面挂着数十年来每一届的本校高考状元。
只有一届例外,竟然是两个。
两个人分数一模一样。
两人的照片并列挂在一起,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穿着蓝色校服,只不过左边的笑容似春风暖阳般和煦。
而右边的那个则完全相反,狭长的丹凤眼目视前方,如同落满霜雪的剑刃,即便只是照片,但张若澜再次看向那双眼睛,还是会下意识屏住呼吸。
即便时隔多年,张若澜仍然记得他第一次见钟秦淮的场景。
那是高中开学报道的第一天,他刚踏进校门,里边那么多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家长,但他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住了。
钟秦淮肤色苍白,似乎生前就比寻常人要白上一分,眸子又比寻常人黑。
瞳仁黑漆漆的。
黑与白两种颜色极致的对比,让他有种纯粹的、干净的,又凛冽的气息。
像是夹杂着风雪,
从黑白漫画中走出来的。
不光他自己,他看到很多学生也都在偷偷摸摸地,打量着钟秦淮。
然而钟秦淮谁也没看,他散漫地倚在一株桃树下,不知道在等谁。
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与他整个高冷的气息很是违和。
直到校门口走进另一个少年。
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终于泛起了一点暖意,唇角微弯,似是在笑:
“比你早到32分42秒,所以开学第一天,你就要输给我了吗?”
然后张若澜就看到那个少年原本笑着的俊脸瞬间变了。
“比早到有什么意义?有本事跟我比一比考进这所高中的成绩排名!”
随后,两人就并肩走去看公告栏的成绩排行榜了。
张若澜眼神一直跟随着他们,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但那两人谁都没把眼神分出一点看向他。
那一幕,张若澜至今还记得。
“所以,不知道柳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被张若澜冷不丁这么一问,柳相宜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
“都这么久了,我怎么记得?”
张若澜笑了。
抬头望了一眼校门口,忽然惊呼了一声:“欸,那位学弟也来了。”
柳相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夏青从车子里出来了。
张若澜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道:“那位学弟,柳总还记得吗?说起来跟柳总还有一面之缘呢。”
柳相宜:“?”
见柳相宜又是不记得的样子,张若澜啧啧了两声:
“柳总,敢情除了我男神,其他的人在你眼里是不配被记住是吧?”
柳相宜轻咳一声,示意他继续,毕竟夏青现在是他合作对象了,他俩不会以前结下过什么梁子吧?
张若澜又继续道:
“英仁高中部和初中部是连在一起的,高三时柳总不是学生会主席吗?然后去校门口值日检查仪容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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