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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侍卫靠着岩石滑坐在地,捂着腰间伤口直喘气:"他们...没跟进来。"
萧鸣扯下外袍替苏瑾怡裹住肩头,目光落在她怀里鼓起的绢帛上:"现在信了?"
苏瑾怡没说话,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龙纹玉佩,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模糊的画面涌进脑海:朱漆宫门,穿玄色冕服的男人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女人抹着眼泪往婴儿颈间系玉佩,嘴型分明在说:"阿怡,等凤鸣起,你就回家。"
"凤鸣..."她喃喃重复,抬头正撞进萧鸣关切的目光。
他的剑还攥在手里,剑刃上的血珠滴在金盏花上,像极了她颈后的丹砂痣。
"回京城。"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惊觉的坚定,"我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要替我娘,替所有凤仪族人讨个公道。"
萧鸣将剑收入鞘中,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尘灰:"我陪你。"
李侍卫挣扎着站起来,扯下衣襟缠住伤口:"末将这条命,早就是殿下的。"
山谷的风掀起苏瑾怡的发,她摸了摸怀里的绢帛,又碰了碰颈间发烫的玉佩。
远处传来雁鸣,她望着雁群飞去的方向——那里是京城,是她从未去过,却在记忆里见过千百次的家。
而此刻的京城,丞相府的密室内,一盏青铜灯映着黑莲教教主的脸。
他捏着份飞鸽传书,嘴角勾起冷笑:"凤仪血脉?
正好,本教等这颗棋子,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