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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斗嘴

“我也不能说自己来自大宋,反正不能说。”萧燕瞪了一眼费无极,冷冷的道:“连自己来自何方都不敢说,还逞什么威风,装什么英雄好汉。丢人现眼,可笑之极!我平生最讨厌虚伪之人,你们宋朝人最是虚伪。”此言一出,张明远一脸不悦,费无极却笑出声来。萧勇瞪了一眼萧燕,示意他不可造次。但萧燕哪里会听,又冷嘲热讽开来:“为人处事,当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论你来自何方,意欲何往。连生养自己的故乡都不敢公之于众,可见这人有多心胸狭隘。如若不是心里有鬼,怕什么?当然,除非真的心里有鬼,另当别论。”翻个白眼。“你们心里有鬼还是没鬼,我们又不知道。”费无极道。

  萧燕道:“你变成虫子爬进我肚子去瞧瞧可好?”费无极道:“我若会变,自然很想如此,定要去你肚子里逛一逛,让你肚子痛。好比生孩子一般,看你如何是好。”萧燕害羞一笑,低下头去。费无极却乐个不住。萧勇见状,摇摇头,笑而不语。张明远尴尬一笑,瞪了一眼费无极,示意他玩笑开大了可不好,费无极却不以为然,举杯痛饮,笑容满面。

  “时候不早了,这便告辞。我这兄弟话多,见了人总是自来熟,你们可别招惹他,如若不然,他要烦死你们。”张明远一看这小姑娘好似对无极很有好感,就羡慕起来,心想,自然要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搪塞一番,随即道。费无极愣了愣,狐疑开来,没想到师兄会如此胡言乱语,就瞪了一眼张明远,气道:“你别污人清白,我最懂得分寸,何来惹人厌烦一说。和我费无极交朋友,如沐春风,那是醉在不言中。”

  “妹妹还要去玩,执拗不过,还望你们多担待。”萧勇也看出些意思,马上喜笑颜开,拱手道。“后会有期。”张明远、费无极二人也拱手还礼。萧勇、萧燕齐声道:“后会有期!”说话间,费无极、萧燕皆依依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四人出了酒楼,在一个拐弯处,猛然发现,一对熟悉的面孔。原来方才小偷与老太太认识,两人故伎重演,又换了一条街,耍起老把戏。

  萧燕愤愤不平,双手叉腰,用手指了指前方,道:“他们怎么会认识?”挠了挠后脑勺,紧锁眉头。“他们是一对江湖骗子。妹妹,我们上当受骗了。”萧勇恍然大悟,气道,握着拳头,咯咯作响。“匪夷所思。”张明远义愤填膺,不觉冷冷的道。“世所罕见。”费无极也气急败坏,握着拳头。

  “我去揭穿他们。”萧燕随即要过去。“别!”萧勇叉开腿,直挺挺站在前面,用两手轻轻按住萧燕的肩膀,挡住萧燕的去路。虽说轻轻一按,可萧燕却感到一股内力袭来,顿时动弹不得,不觉叹息:“哥,你这是为何?”萧燕不解道。

  “他们很有把握,我们去,无凭无据,没人相信我们,如之奈何?”费无极气道。“如若揭穿他们不得,很有可能被他们反咬一口,惹上官司,姑娘难道不明白么?”张明远安抚道。“莫非就坐视不管了?”萧燕咬牙切齿,一脸的不服气。“想必会有人管他们。”

  张明远随即大手一挥,指着前面:叫道:“你们看。”说话间,果然有巡捕上前,捉走老太太和小偷。原来他们是惯犯,捉了又放,放了又捉。犯法不过罚钱坐牢,出来后他们又是逍遥法外,官老爷也是束手无策,只好睁一只眼就闭一只眼罢了。

  萧勇伸手一指,气呼呼地骂道:“莫非京兆府的府尹是酒囊饭袋?我素闻大宋开封府有个包青天,可惜那人早已作古。如若活着,看到如今京兆府如此,怕也要气得瑟瑟发抖了。”听了这话,费无极破涕一笑,自然心知肚明,“瑟瑟发抖”这词用在此处并不合适,可见这萧勇学的中原文化,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肯定是贪官,如今大宋的贪官污吏,多如牛毛。那蔡京和童贯最是可恶之极!他们一丘之貉,同病相怜。”萧燕也骂道。此言一出,张明远和费无极皆忍俊不禁,这兄妹二人果然如出一辙,遣词造句皆是张冠李戴,令人喷饭。萧勇听了这话,赶忙用手捂住萧燕的嘴巴,紧张兮兮之际,示意他不可造次,以免祸从口出。萧燕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费无极寻思:“京兆尹也是没办法,干爹虽说在京兆府,可目下又时不时到怀德军去了,离终南山远了,也离京兆府远了。京兆府的人,干爹也是没有办法!再说这武将如何管得了衙门的官司。”想到此处,摇摇头,微微一笑。

  张明远寻思,“如今干爹早已不是秦风路那同谷县的县令,他只管军队,而且在怀德军做事,只不过有空会到京兆府家里歇息一些时日,目下离开怀德军许多时日,在京兆府调养,也是闲不下来。为何如此,原来蔡京、童贯害怕他坐大怀德军,故而在宋徽宗耳边吹了不少风。宋徽宗也害怕手握兵权的干爹坐大,故而不让他做大官,只是到怀德军做了武将。”不觉嘘唏不已,紧锁眉头,叹了口气,惆怅无比。

  “后会有期。”萧勇、萧燕掷地有声,随即离去。“后会有期。”张明远、费无极也拱手,慢慢离去。萧燕回过头忍不住再看一眼费无极,费无极也又看一眼萧燕。二人对视一笑,互相挥挥手,一东一西,渐行渐远。

  费无极一把推开张明远,用手指头指着张明远,一脸不悦地气道:“我真是不明白,师兄看你平日里知书达理,方才为何对老神仙如此无礼,对萧勇、萧燕却另一番态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不能明白。”张明远一时语塞,挠了挠后脑勺,不知是何缘故,就惹得师弟,如此大动干戈,片刻慢慢醒悟,就笑道:“何必生气,怪我不好,好也不好?”

  费无极瞪着眼睛认真道:“你可知道老神仙他是什么人么?”“管他什么人,反正没有师父厉害。”张明远摇摇头,哈哈大笑,已前行开来。“你,目中无人,自以为是。”费无极也紧随其后,闷闷不乐道。

  离开闹市,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到了城门,投南而去。远处但见棵棵大树,一条小河缓缓流淌。河边有几头毛驴吃着水草,不远处几户人家,袅袅炊烟,徐徐升起。张明远不以为然道:“什么人?你叫他老神仙,我觉得也就一个市井老头。没什么厉害之处?何必神神秘秘?岂不可笑。”费无极顿时气呼呼道:“懒得理你。”

  张明远闷闷不乐,靠近费无极,一字一句的问道:“我解手这么久,你都不问问我怎么回事,干嘛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老头对我发火,莫名其妙。”又叹了口气。

  听了这话,费无极火冒三丈,随即指着张明远的鼻子,气急败坏道:“你简直胡搅蛮缠,不可理喻。明明是你对老神仙无礼在先,居然怪我。可恶之极!你解手无非拉屎放屁,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老大不小的人了,说出来也不嫌害臊,还有脸说,真是太可笑了。”张明远愣了愣,瞠目结舌。

  费无极冷笑道:“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两个大男人也有妨碍,难道你拉屎放屁,还要我去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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