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是宠妃,陛下不好让我去睡榻吧。”
距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较窄的贵妃榻,姜莞躺上去都有些憋屈,更别提萧言了。
“你是宠妃,朕是皇帝。”
言外之意最有资格睡床的人不应该是他?
让姜莞让床?不可能,这是底线。
今日让了床,明日还不知道要她让什么,一步退步步退。
“我自然是希望陛下能睡得好觉,可万一我睡榻的事传出去”
萧言咬牙,又一次体会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了。”姜莞又道,“床足够大,只要陛下不介意,我自愿意让出一半。”
“呵,这就是你的目的吧。”萧言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语气,“今日同床,明日你就敢对朕动手动脚。”
姜莞摊手:“随陛下怎么想,反正今夜要么陛下要么睡榻,要么睡床。”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萧言气笑。
姜莞无所畏惧,甚至朝他伸手:“那来吧。”
扔之前,总要先把她抱起来吧。
就他这抗拒女人的情况,单是抱着她从这里走出去,就够折磨他了。
“呵呵,朕才不会上你的当。”话罢,萧言扭头挪动身子朝贵妃榻走去。
能独霸一张床,姜莞乐得自在。
她倒不怕萧言会半夜爬床,有本事就爬呗。
萧言屈着一双腿躺着贵妃榻上,越想越气,阿福怎么回事,连个被褥枕头都没给他准备。
可阿福哪里会想到他会连半张床都没混上,而且谁侍寝的时候是在榻上。
奔波一日,姜莞确实有些累了,躺在宽大的床上,没过多久就困意袭来。
结果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一个枕头砸过来。
条件反射,她一脚踹过去,某人一时不擦再加上身子笨重直接摔了个仰倒。
“姜莞!”地上的人咬牙低声。
姜莞收回脚,坐起身瞥见床前倒地的人,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忧。
想了想还是问道:“陛下这是改变主意要睡床了?”
“妄想。”
姜莞:“那陛下这是?”
只见他拉着一张脸道:“帮朕脱衣服。”
哈?他说什么?
别用你那惊讶的眼神看我,萧言越说越恼:“阿福给我系了死结,朕解不开。”
实在没忍住,姜莞笑出了声。
殿内只有远处的一对喜烛还在燃烧,点点点烛光映着眼前的场景,姜莞下床,瞥见他腰后系了死结的腰带无语,这是把他当贼防呢:“陛下怎么不让福公公进来帮你。”
“朕怕忍不住揍他。”
“陛下对福公公可真好。”
“你想多了,朕是懒得收尸。”
口是心非。
帮他解开腰带,姜莞道,“好了,陛下可以脱了。”
然后就看见他一件衣服脱下后,里面又是一身腰带打了死结的袍子。
姜莞:“”
殿外,守门的阿福隐隐听到里间传出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先是陛下的声音:“你
不能轻点?弄疼朕了!”
然后又听见贵妃娘娘怒回:“不是你非要做的?”
阿福竖耳细听,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声。
就在阿福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姜莞!脱就脱,干嘛撕朕衣裳!”
声音极大,把一旁打盹的满春都震醒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满春猛地弹起,下意识就要往殿内走,嘴上边喊:“娘娘……”
阿福及时拦住她,摇头道:“陛下和娘娘这会儿不太方便。”
满春一脸懵:“啥?”
阿福又道:“放心,陛下和娘娘不会有事,一会儿两位主子叫水了,咱们再进去。”
还不等满春消化,屋里就传出姜莞的声音:“满春。”
紧接着是:“阿福。”
后知后觉阿福方才一番话是何含义的满春:“?”这么快?
二人进去。
见满室狼藉。
而殿内的两位主子虽着了衣装,但各自额角的脖颈处的汗渍却是明晃晃的。
姜莞坐在床边压根不管边上人死活,对满春道:“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