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的?”
那女子浑身颤抖了一瞬,像是见到了什么顶级可怕的东西,匆匆看了吴韧一眼,便忙不迭点头道,“就是他,就是他!”
有着当事人的亲自指正,这下别说汪启元了,就连王学政也没了话讲。
大家皆被震慑在了原地,顾信之这才扬起一抹笑容,慢悠悠道。
“柳氏,那你可要看好了,这可关乎一个秀才公的未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仔细看一遍,是不是这位,若真的是他的话,不仅院试成绩做不得数,他可能还要被判处极刑,上报刑部,大理寺去!连带的一应相关人员也需得受到严刑审问!不可赦免!”
堂下所有华夏书院的学生们皆脸色一白。
吴韧本人更是近乎魂飞魄散,嘴唇都干的快要起皮了。
他崩溃不已,从未想过,一个人的清白,五个人的性命,可以就此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看向那地上跪着的女子,堂上安稳坐着的知府大人,心底更是凉的可怕。
难怪,他这才总算知道了山长大人始终强调的“平等,百姓”到底是何意义。
又为何总是格格不入之感。
当顶级的权力被掌握在贤臣手中时,那代表的是国泰民安,公正,沉冤得雪;而被掌握在贪官佞臣手中时,便是一把刺向平民的利刃,谁也无可幸免,哪怕他已经看到了希望,快爬上了“士”的阶层,成为他们之中的一份子。
想舍,也可以轻易的被舍去。
这便是先天的阶级。
柳氏被再次询问,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怨恨,她咬牙点了点头道,“是,确实就是他!”
罪名被彻底敲实,吴韧整个人都感觉无力了起来,可始终硬挺着的脊柱,却从未弯曲。
“怎么,如此,吴韧你还是不认吗?”
顾信之俯视着下方的学子,蔑视问道,如同高坐在阁楼之上一般,与所有百姓皆不在一个水平面上。
可吴韧却分毫不让。
“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认。”
他眉目冷峻,语气坚定道。
死有何惧?即便死,他也需死得其所,清清白白,端端正正,如此,方不堕他华夏书院的名声!
可顾信之要的便是这句话,他抬了抬眉眼,缓缓笑出了声。
“好,既然如此,那便给我打。”
签筒里这一次顺利的扔下了签子,再无人阻拦。
而围观的百姓们则纷纷叫好,以为是了却了一桩公案,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王学政肩膀倾垂下来,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口气。
吴韧被众衙役拉扯着,强行拖按在了老虎凳上。
这一次,衙役们皆提前被打过了招呼,力求十板子之内,彻底将人打废。
这乃是暗桩的规矩了,打板子有技巧,有的看起来力道大,可实际痛处却小,二十板下去,只伤皮肉。可有的却看起来力道小,实际痛楚巨大,一辈子爬不起来或直接当场打死,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童启气喘吁吁,几乎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府衙奔去。
上一次他如此竭尽全力的时候,还是在蹴鞠场替学生们拼命的时候。
这一次,依旧如此。
五脏六腑只感觉都快要被跑的颠出来了,整个肺部,心脏,似乎连呼吸都仿佛带着血丝的腥气。
眼见着到了府衙门口。
而吴韧这边,一板子已经狠狠落下。
他不自觉闷哼出声,额头上青筋暴涨,无声的握紧了身下的木凳,连整个甲床深深嵌入了其中,都未发觉。
顾信之得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学政,这才感觉有几分爽利。
呵,不是侄女婿吗?即便亲儿子又能如何?
在证据面前,谁也别想翻身。
这,便是他堂堂知府,应有的权力。
华夏书院的学子们皆瞪大眼,咬紧了牙看着,心里则忍不住齐齐喊道,“一下……二下……”
第三声还未落,只听府衙外擂鼓阵阵,鸣冤鼓直接被击沉下去。
有人大喊道。
“住手!”
第60章 第60章(营养液加更)平反索真……
所有人顿时转身看向府衙外,当见到童启的身影时,瞬间长松一口气。
王学政死死提起的心终于安稳的重新放了下来,而华夏书院的学生们,更是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个个如同等待母鹰回巢的宝宝一般,委屈巴巴看向了山长大人。
顾信之眉头紧皱,“何人在此喧哗?本知府说了,此案件已有定论,不论是谁,若是敢干扰办案,一律同罪!打,给我狠狠的打,直到他招认为止!”
童启一把扔掉手里的敲鼓棒,强行闯入了堂中,寸步不让,道。
“根据大奉朝律例,百姓若遇到重大冤情或紧急情况,涉及重大不公、官员腐败或者正常诉讼程序无法解决的情况,有资格敲响鸣冤鼓,而百姓在击鼓后,官员必须立刻升堂受理案件,不得拖延!怎么,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