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家和司家挖来了两位相当厉害的坐席。
来担任不同班级的班主任。
一位是楚家二房如今的家主楚信义。也就是楚谨言的父亲,其年轻时也算是闻名江南的大才子,若不是断了腿之后无法做官,只怕现在应该是楚家最厉害的人。另一个,则是司家如今的族学先生谭勇赋。
这位谭勇赋便是司家家主在宴席上吹嘘过的那位。
曾拿下了龙虎榜的状元郎,但是因家族站错了队,而到最后都没有做官,反而退回江南,教导起世家学生来。
其听闻童启来访,十分惊讶,因为他与童山长从未有过任何交集,甚至因为司家家主的矛盾,两方按理说,应该属于敌对方的。
如今骤然找上门来,说要请他去书院担任什么班主任?
认真的吗?
“素闻童山长善于教学,更善于科举,与我等之路,只怕不太相同吧,怎么会想要来邀请我呢?”
谭勇赋素手烹茶,递与童启品鉴,行云流水之间的动作,尽显家族底蕴之色。
比起北方大多数都承认了童启的教学能力之强,南方的这些儒士大家,普遍还是认为其是野路子出身,并不太承认的,尤其是以谭家这种在传统教学里稳扎稳打,达到一定地位的,那就更与童启所走的路不同了。
因此,他十分好奇童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只要邀请,就能将他请过去。
毕竟以司家的地位,给的钱也好,待遇也好,都已经算是行业内顶级的了,难道童启还能更高不成?
就算开价开的更高,可教学的思维不一样,又如何处理呢?
到时发生冲突,是听自己这个先生的,还是听童启这个山长的呢?
见对方满脸好奇,并无咬死了没有余地的样子,童启稍稍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礼物顺势送了出去。
这是他从系统库里找出来的两本孤本典籍,整个大奉朝,应该没有一个儒士会拒绝。
果然,对方眉头稍挑,虽没说什么,但也没有推回的意思。
他整整衣襟,客气的说道。
“不论您来不来我们书院,这两本书都是我的诚意,还请不用有负担。我之所以来请您,担任我们书院的班主任之一,自然是看重了您本身所拥有的能力,认为可以在我们书院得到更大的发挥,至于束脩嘛,自然是和司家条件一样,不同的是,我们书院有一个藏书阁,其内书目可达到数十万本,包括这样的孤本,大概有数万部,只要成为班主任,可自行借阅!”
上万本!
潘勇赋的表情听到这里,这才微微变色。
打心底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钱什么的倒是不重要,这些年来他见过的暴富者多了,不少自恃富贵的,往往能开出天价让他前往教学,可手握数十万本的书目的,这还是第一个!
寻常人可不能随随便便拿出这些,即便是如楚家那样的文化底蕴,也不敢如此表达。
这童启到底何人,竟然能做到如此之事?
只凭这一点,便让他对炎黄书院的判断隐隐上升了两个台阶。
“当然,这只是其一。”
童启笑着说道,一点都不怀疑谭勇赋的心动。
“其二则是,这一次的分院校,我想要采取新一种方式的教学,提高竞争力,因此将班级分为了两个,学生们之间两组实力相当,各自比拼,胜的班级,则待遇处处提高,败的,则待遇处处落后,您便是其中一个班级的负责人,而另一位,则是楚家二房楚信义。”
楚信义?
这个名字令谭勇赋骤然掀起了眼皮。
几乎不必过多打听,但凡进入潭州府的人,便会知晓两者之间残留的矛盾。
说来也是一桩孽缘。
两个人同出江南,皆是天之骄子,年轻时被各自的家族使劲儿推崇,就连名字也经常放在一起去读,不是他第一,就是另一个第一,都已经成为宿敌一般,必须分一个胜负才能够放下了,可谁料一夕之间,却双双陨落。
楚信义被打断了腿,不再出门,始终龟缩在家庭之中,沉溺于痛苦之间。而谭家也因为站错位,不再参与任何科举考试,两个人愈走愈远,约好的“世界大战”便成了一种奢望。
直到现在,也难以再比一场。
而童启却将两个班级的班主任定为了他们两人,足以见得他“拱火”的心思之强。
“你确定真的能请到楚信义?”
谭勇赋明显被这个名字吸引的更多,他迫不及待问道。
年少时的执念并没有因着年岁便大而消失,反而愈加猛烈,两人之间的那场胜负,即便穿梭了多年,也迟早得有个完结!
若童启真的能请来楚家二房,那他即便是不做司家这个西席,也愿担任炎黄书院的班主任!
但前提是,这不是大话。
童启见状胸有成竹的起身,行了一个文人礼,道,“看来我此行目的已经达到,既如此,那便在书院内恭候谭先生了。对了,您带的班级是二班,班长也是司家的孩子,名为司启宇,到时候一切的事务,您可以分派给他,一起管理,这是您的令牌,我们书院见!”
童启将玉制的令牌递过去,转身施施然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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