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银弧,与手机屏保上突然亮起的灵泉夜景共振,在穹顶投下漫天飞舞的花灯虚影。
沈梦雪刚捏起第三块蛋黄酥,檀木梳齿间的发丝突然绷直——书房门被推开的刹那,梁颂年的声音像颗糖炒栗子砸进静谧里:"你终于回来了,我快饿死了!"
他斜倚在门框上,黑色长发垂到锁骨,白衬衫袖口随意挽着,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铃兰刺青,粉红色眼瞳在水晶灯下亮得像浸了灵泉水的琉璃。
他比几个月前长高半个头,西裤裤脚蹭着青砖地,走出一串带响的步子。沈梦雪看着他径直走到书桌前,粉红色眼瞳锁定食盒里的蛋黄酥,指尖捏起一块就往嘴里送,糖霜沾在嘴角,被他舌尖一卷舔得干净。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含糊着开口,发尾扫过酸枝木书桌,碰得铜胎珐琅镇纸发出轻响,"祖母都不做糕点,我快饿死了。"
"祖母不做糕点,你不会吃饭吗?"沈梦雪撅着嘴把食盒往自己这边拉,羊绒衫袖口的银线铃兰与盒盖缠枝莲纹共振,爆出几点蓝莹莹的火星。
梁颂年挑眉,粉红色眼瞳映着她腕间红绳上的平安结,突然伸手抢过一块蛋黄酥,酥皮碎屑落在他白衬衫上,竟凝成微型的铃兰图案。
"你懂什么?"他歪头避开沈梦雪挥来的手,发间滑落的碎发蹭到砚台边缘,惊得宿墨里的母亲侧影晃了晃。
沈梦雪看着他腕间刺青突然亮起,铃兰纹样与食盒上的族徽共鸣,在桌面投下旋转的光纹,而他粉红色眼瞳深处,正倒映着灵泉边祖母系着围裙做糕点的虚影,蒸汽里飘着的,全是她爱吃的糖渍花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