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宽肩膀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他自己并不在意;头顶也落了雪,他也不在意。
曾不野就帮他拍打肩头的雪,他也没闲着,也帮她拍打她帽子上的雪。曾不野的脸被冻红了,那张饱满的脸,一看就是好食欲喂养出来的。加上她睡了几天好觉,眼底的乌青消失了。眼神也明亮了。徐远行真的忍不住,伸手捏了她脸一把。
真好捏。又捏一把。
曾不野终于反应过来,迅速伸手捏住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给你脸了?你再捏试试!"
徐远行就又捏住她的脸。
两个人像要干架,都逼迫对方先松手,但他们都是犟种,都不肯松手。但徐远行到底是略逊一筹,舍不得用力捏,只用指腹贴着她的脸。
曾不野头一偏,甩开他的手,又狠狠用力捏了他一把。
"我以后要娶媳妇儿的话,就娶你这样的。"徐远行突然这样说。
曾不野就看着他,等他把话说完。
徐远行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飘忽了一下,就羞赧地笑了:"你这样的媳妇多好,脾气爆、性子直、嘴特损,藏不住什么心事,指定是好人;能吃能造的,体格看着挺好。你不吃东西不睡觉的时候另说。"
"还有吗?"曾不野问。
"嘿嘿。"再有徐远行就不能说了,多少有点下流了。他不能跟曾不野说他对她有很强烈的欲望,虽然他在极力藏着,但他愈发忍不住了。上午看到她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咬她脸一口。
"我以后要嫁人也嫁你这样的。"曾不野说。
"为什么?"
"看着就活好。"曾不野可不像徐远行一样,她毫无顾忌。此刻适时打量一眼,看到他的手迅速挡了一下。
"你好歹…好歹…是个女的。"徐远行不是没被人调戏过,唯独曾不野让他不自在:"你注意点行吗?"
"行。"曾不野假装用手遮住脸,眼睛从指缝里看出来。恶魔气球呼呼地转,看着像真恶魔。
单就这一眼,就让徐远行膨胀。他指指曾不野,无奈转过身去假装生气。脑子里在想鬼故事,心里默默喊:下去,下去。
曾不野什么不懂呢?这会儿只是安静站在那等他。他宽厚的脊背绷着,有点无助又着急的等他的欲念回落。还要假装生气。徐远行如此可爱,如此惹人怜。她那颗心真的一动再动,恨不能走上前去拥抱他,拥抱这个"漂亮男人"。
不忍心再逗他了,自己先走一步。徐远行是很久后才追上她的,他也累了,让她不要再熬鹰了,就把她拽进了路边的咖啡店。
满洲里这个地方是很神奇的。
满大街的俄罗斯人,让你分不清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咖啡店的名字很内蒙古,但里面的提拉米苏却是融合了俄罗斯甜品的口感。
这家随便走进的咖啡厅也不例外。
推门进去风铃叮当作响,里面的客人在轻声闲聊,并没有人看向门口。曾不野费力地把两只气球弄进店里,找了一把椅子绑上去,然后跟着徐远行去前台。
徐远行又抛出经典名言:"来都来了,奶皮子咖啡得喝一杯吧!"
"来都来了,多整点。"曾不野说。
两个人恰巧都不扫兴,甚至兴致冲冲。格瓦斯美式、奶皮子咖啡、蒙古包蛋糕、提拉米苏蛋糕,都来着。
奶皮子咖啡杯上印着蒙语,咖啡上盖一层奶皮子,上头洒着炒米和两块牛肉干;格瓦斯美式气儿真足,看起来像汽水刚开盖;蒙古包蛋糕真的像一个蒙古包。都挺好玩。
曾不野喝一口奶皮子咖啡,嘴唇上沾着炒米,吧唧吧唧嘴说:"不错。"把杯子推给徐远行,让他也尝尝。徐远行要起身找店员再要一个杯子,她说:"别装了。喝吧。"
徐远行又嘿嘿一声,喝了一口。
两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街道放空。曾不野现在开始后悔刚刚没命地走路,现在好了,她的两条腿灌了铅了,停这么一下,抬都抬不起了。好在下午再没别的事,他们可以在这里多耗一些时间。
温暖的咖啡店,舒服的靠椅,还有低声的讲话声,都很适合睡觉。曾不野缩进椅子里,徐远行跟她说的话她听不清了。
她睡着了。
身体酸疼酸疼的,她不时皱着眉调整一下。有时做了噩梦似的,腿不自觉抽一下。徐远行见她这般,就把杯子挪远点,然后头往靠背一仰,也睡了起来。
徐远行真的累了。
他昨晚几乎没睡觉,父亲的事让他心烦。这一路上他都心神不宁,生怕他们再出什么幺蛾子。好在,好在跟曾不野走了这一路,把心里的烦恼都倒了出去,才让他没有心事。
此时睡得安稳,甚至偶尔发出轻微的一两声鼾声。外面大雪簌簌地下,仿佛要给他们造一张安稳的床。
服务生人很好,见他们睡了,就提醒旁边的外国人小声讲话,走路的时候轻手轻脚。这一切都让满洲里变成了一个温柔的地方。
曾不野不知睡了多久,睁眼后看到外面天黑透了。路灯已经亮起,雪还在下着,积了很厚一层。
群消息一直在闪,问队长和野菜姐去哪里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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