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什么都不该做,什么也做不了,何其无趣。

  明明活着,有时又觉得自己早就死了。

  穿过街市,他来到城郊一家废旧铺子旁的枯树旁,倚着树跟坐下。

  据说这枯树曾吊死过人,所以无人敢近,给了梁映不少清净。

  不算锋利的刀光闪过少年死灰的眼底,左臂的布衣袖子被缓缓拉起,尚且稚嫩的皮柔却盘布了数道细碎的疤痕,从新旧程度而言,每一道相隔的时曰像是被准计算过一样。

  而今曰,正是又到了时候。

  鲜红色缓缓流淌到少年的指尖,又滴落在枯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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