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变小,这是好消息。
印珊和江鉴铮回到基地的时候,李子同大壮还没有回来。
李子联系上了印珊,他们找到了一条下山的小路,没有被泥石流冲垮,准备去看看能不能走。
两人一身泥泞,需要换洗,江鉴铮把她背到了楼上。
印珊一瘸一拐地抱着衣服,往浴室走去。
江鉴铮正好拿了换洗衣服出来,看见了她。
说是换洗衣服,其实都只是基地上统一配备的工字背。
男女都是,工字背或是白体恤,阔腿短裤。
为了配合防水工装穿,防水工装不透气,一直穿着很难受。
脱掉防水工装的印珊下身穿着灰蓝色阔腿短裤,上身是配套的灰蓝色工字背,手里抱着换洗的衣服。
她头发挽在后面扎成一个丸子球,脚下踩着男士黑拖鞋,一瘸一拐。
江鉴铮站在走廊上,看着她略感沧桑的背影,没忍住笑出了声。
像是久居深山劳作的小老头。
“印珊。”
江鉴铮喊住了她。
印珊不明所以,转过身来。
除了脸,正面更像。
“怎么了?”
她脸上是已经干涸的泥水,样子有些呆。
江鉴铮走到她的身边。
他将手伸到了她的腰后,印珊身体僵住,她以为他又要亲她。
她慢慢闭眼,睫毛抖动,是紧张的局促。
江鉴铮从她裤腰上拽出了一只黑袜子。
半天没有后续,印珊睁开了眼睛。
他手里举着她的黑袜子,似笑非笑,一脸玩味。
“你在期待什么?”
……
印珊小麦色的脸蛋在慢慢变红。
她从江鉴铮的手里抢回了袜子,是被人拆穿后的气急败坏,“我要带进去洗的!”
“只洗一只?”
“我乐意!”
江鉴铮目送她走进浴室,他从裤包里拿出了烟。
烟还没点上,浴室里发出了印珊的惨叫声。
他迅速收起打火机,往浴室大步走来。
瘸脚的印珊没有站稳,光脚踩在瓷砖上,滑倒了。
她的衣服脱了一半多,类似于无。
浴室门锁坏了很久,基地里的人不会修,最近一直下雨,找不到山下的人上来,锁就这么坏着。
浴室只有她和李子在用,两人对修锁的事情也没多上心。
江鉴铮拧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印珊跌坐在地上,屁股疼得站起不来。
她双腿蜷起,双膝挡住了下身,双手扒拉着浴室的瓷砖墙面。
她身上只有上半身那两片单薄的圆状布,还是半开解的状态,半遮半露。
江鉴铮的呼吸在变沉重。
他脱下身上随意披着下楼去洗澡的行政夹克,盖在她的身上,将人抱起。
他接触到她肌肤的手,烫得灼人。
他用外衣裹着她,将人抱回到了宿舍,放在床上。
“哪里疼?”
江鉴铮站在床前,侧过头去。
行政夹克只能盖住她的上半身,堪堪能到大腿的位置。
原本肤色的两条大白腿伸在外面,交叠在一起,黑与白的撞色视觉感太强,他担心自己的定力不足。
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摔伤不严重,疼痛在缓解,她不敢动,怕走光。
印珊不敢抬头去看江鉴铮,他周身的气势现在有些骇人,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不疼了。”
“扭伤的脚也不疼了?”
印珊动了动脚踝,确实不是那么疼了。
好家伙,摔到屁股还能缓解扭伤的疼?
“不疼了。”
“真不疼了?”
他扭头来看她。
印珊点头确认,“真不疼了。”
江鉴铮走出门去,不一会,将她的拖鞋从浴室拿了进来。
“不要光脚去踩地砖,你是傻子吗?”
他把鞋好好放到了床前。
“我又不是故意的!脚滑出去了。”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