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景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胀鼓鼓的,沉甸甸的。
见他愣着神,袁牧压低声音在他身边道:“你今儿瞧见了,我能赚钱,不用给我省着。”
“……嗯。”赵景清点点头,袁牧真好。
袁牧暗暗呼出口气,他还真不擅长哄人。
店小二裁好布拿过来,给他们检查,又将他们要的三匹布拿出来,确认无误开始算钱,“湖色水绿一尺三十五文,共七百文。其余三匹一个价,六百五十文。总共二两六钱又五十文,布给你们包好了。”
袁牧掏了银子,“先寄放在你们这,我们迟些来取。”
店小二答应:“好,早些来,我们酉时关门。”
袁牧:“好。”
走出布店,赵景清心疼钱,又止不住高兴,步子变得雀跃。
两人又去买林翠娥叮嘱的东西,耗时半个时辰,终于给买齐了,两人手里皆是大包小包。
袁牧往布店走,赵景清没挪步子,“袁牧,我想买东西。”
景清少有的提出要求,袁牧驻足询问,“要买啥?”
去到杂货铺,赵景清直奔目标,选了头绳和牙刷子,袁牧要付钱,赵景清不让他给,取出荷包掏出八文钱,自个结账。
袁牧疑惑,“咋不让我给?”
赵景清收好荷包,“买给星儿和娘的,我想自己给。”
袁星念叨过,村长家哥儿有一根红头绳,没少在他们眼前炫耀。娘的牙刷子用太久,毛都劈叉了,她不舍得换新的。
他们待他好,他也想待他们好。
赵景清四处看了看,问袁牧道:“哪儿有卖烟丝的,我给爹买一点。”
“花费这钱干啥,他抽烟要被娘骂,当心连带着你也挨骂。”袁牧嘀咕,浑然不觉自己这话酸溜溜的。
赵景清想了想,迟疑道:“可是给星儿和娘都买了,不能把爹落下,这叫……不能厚此薄彼。”
还会说成语,知道意思吗,他爹不是那个‘彼’,他才是!
袁牧带景清去买烟丝,看景清掏二十文买一两烟丝,心口堵得慌。
回布店途中,袁牧憋了又憋,眼看瞧见布店了,袁牧终于冒出句:“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