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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时语脸色白的厉害,沈南怀担忧地上前,他抬手想要触碰她。
然而下一刻,姬时语如惊弓之鸟,再度后退了一步。
沈南怀瞧见落空的手,心头失落之意深深,他苦涩一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沈南怀垂眼。
姬时语后知后觉地一惊,她的身子竟不由自主地避开了沈南怀的接近。
就好像,她很不愿意和他亲密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沈南怀这样好的公子,又尊重她的心思,在京城再难寻一人。
她打心底却不愿意。
不,不,她虽然觉着沈南怀人很好,但她从来没对沈南怀生出过男女之情的心思。
因为不喜欢,沈南怀说出想要娶她,她下意识的便是不愿意。
反而,江曜,她的云让哥哥,他屡次亲密触碰于她,她只会羞红脸,却从来没有抗拒过。
姬时语的双手在颤抖,一种难以言喻的可怕念头随之浮现。
对外男她百般抗拒,对江曜她从来很习惯亲近。
江曜中了药,需要疏解,她竟然都能纵容他的亲吻、靠近,还有啃咬舔舐肌肤。
这似乎不像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
她的心不对劲了,她不会真的对江曜,动了心思吧?
她心动江曜吗?
“五小姐,你发病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沈南怀已是顾不上太多了,姬时语的身子亦是在抖,小脸煞白煞白的,他忙去搀扶她。
姬时语拂开他的手,道了谢,转而道:“我没事,可能是晒太久了,我昨夜又没休息好,所以……”
“那我们还是回去吧,今日是我唐突了,对不住你。”沈南怀满嘴苦味。
他没想过自己一时吐露心声,竟让姬时语受了如此之大的惊吓。
忠义侯府的五小姐心中,该是没有他的。
沈南怀怅然失落,一股挫败席卷他全身。
姬时语眼中愧疚,“该是我说对不住,我不该问你那件事的。”
“无碍,这本就是我的私事,我将心意告知于你,接不接受在于你。”
沈南怀笑得坦荡,他总是这样,温温柔柔的待人,不计后果。
姬时语后知后觉哽咽了几分,她说不出重话,可她又不能给予沈南怀希冀。
那样只会对爱慕她的人更为残忍。
“沈大人,我无心于你,这是我的实话。”
短短片刻之间,姬时语已明晰了自己的心意。
自打她将江曜捡回忠义侯府,至今已有六年,两人从小亲密无间,可以说如青梅竹马般长大。
她的哥哥江曜,从儿时执拗凉薄,到如今被她教养的清润明朗,行事已有了君子之风。
她素来爱的模样,似乎全都集于了江曜一身。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笑眼之中唯有她,他待她温柔,何事都愿意听从她的。
是她前世今生两辈子最爱的样子啊。
这样的江曜,她会心动,似乎并无不妥?
江曜已不是前世那个执拗病态的楚小王爷,姬时语坚信她将少年养育的很好。
那她的好感之人,会成了江曜,好像也说得过去。
因此,她不能给沈南怀任何回应了。
即使她不喜欢江曜,她也不会喜欢沈南怀。
她还不是很清楚自己对江曜的心意有多深,但可以很明确一件事。
她是真的喜欢上江曜了。
姬时语说道:“沈大人,你值得被更好的姑娘爱着,那个人兴许不是我,但会有这么一个人的。”
她希望沈南怀也能寻到那个她。
对此,沈南怀只是回了笑。
沉重的吐出一口气,沈南怀应她:“好,我会的。”
“我们回去吧。”
枫叶抖落,姬时语用手心接下一片树叶,她笑意盈盈,脚下转了个头,便要往沈安乐那处回去。
山道积落的树叶霎时被吹飞上了天。
“天啊!救命!”
沈安乐凄厉惨叫。
“安乐!”姬时语大喊。
树林之中窜出一成片幽暗狼眼,不过眨眼,狼群便将三人团团包围。
沈安乐已吓破胆,“哪来的狼?”
狼群如被点了鬼火,瞪着通红的眼,林中弥漫着血腥之气。
狂风呼啸,狼首嗷呜一声,野狼迅疾朝三人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