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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灌入姬时语的耳,还有少年低低的喘息,在这安静的夜中,十足的清晰。
姬时语真是身子僵硬,好想钻入被褥做那缩头乌龟,可手腕又被江曜攥住。
她的手指被含在他嘴里,舌尖打着转。
姬时语情不自禁偷瞄了一眼,惊得心跳快要冲破了天。
江曜黑漆漆的狐狸眼紧锁着她,沉得她发慌,他一只手在下动作,上头随着右手摆弄,舌头一道道转着圈嗦她的手指。
烛光幽幽,她看清楚他脖上的那颗痣,在晃动。
这几近惑人的一幕,姬时语的三魂六魄皆要散了。
她直勾勾落在少年身上,粉颈低垂,目瞪口呆。
在今夜,是真的一颗心被眼前这只狐狸精给迷惑了。
姬时语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非礼勿视,可一双眼怎么也挪不开。
便是只能看着江曜动作。
江曜见她猫瞳呆呆的,里头全是自己,他亢奋极了,又快了几分,得以解脱的刹那,他吐出她的手指,呵笑出了声。
“阿锁真好,帮了我大忙呢。”
这回姬时语的声音都在颤抖,“江曜,是不是,可以了?”
冲击之大,她还没缓过神来,满脑子都是先前他迷乱的看着她,自己为自己疏解的模样。
她的云让哥哥是个妖精吧。
姬时语又偷瞄过去一眼,少年却喘着气,微微平复气息。
他脸上潮红褪去一些,是真的缓解了不少。
蜡烛在这时烧尽最后一丝光,屋中陷入无边的黑暗,姬时语甚至再看不清江曜的神情。
“阿锁。”
江曜喊她,嗓音清冷,是有了神智的样子。
他开口便令姬时语稍安了心,“哥哥,你好些了吗?”
“好转了不少,方才太难受了。”
“是柳瑾柔下的药?”
“嗯。”
“柳家小姐这档子肮脏手段用的还真来劲,恶心人。”
姬时语愤慨的不行。
她可不是怨念?
若不是柳瑾柔使出下三滥的玩意,江曜也不会难受到半夜误入她营帐,寻求她的相助。
两人这么一番遭遇下来,姬时语不敢想明日清醒之时,她要怎么面对江曜。
连这么羞耻的事情竟荒唐的发生了。
还是在江曜神志不清的时候。
姬时语恼火万分,真想杀去柳家先暴打柳瑾柔一顿。
“阿锁。”江曜又是喊她。
“哥哥,你好了就回去歇息吧,身子要紧,明日还是找个郎中看看。”
姬时语是真担心他,竟没有怪罪江曜前头那般之多的无礼冒犯。
她的纵容引得江曜雀跃不已,血液无尽沸腾。
“好。”
江曜轻微的呼吸声便在身侧,姬时语听得太清楚,耳朵红的厉害,颤颤巍巍。
黑暗于江曜为无,他眷恋痴缠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心尖像插入了一把卷了糖蜜的刀。
甜得人发痛。
“你什么时候走?”
这会儿姬时语含羞,只想赶紧赶江曜走。
她是半点也不想见他,只想躲得远远的,缓解心头的尴尬。
江曜却笑了一声,“你让我再缓缓,我还有些难受。”
一听他难受,姬时语害怕极了,她唯恐少年再抓着自己来一回。
恼羞之下,姬时语扭头梗着脖子低低咒骂柳瑾柔:“她给你下了好多,太可恶了。”
“嗯。”
江曜的嗓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两人沉默了片刻,江曜那处有了动静,衣衫摩梭,他系好口子,欲下了床榻。
姬时语看不见人,只听到了声音。
他说:“我先回去了。”
可姬时语一声“好”还没发出,营帐之外顿时传来了萍亭的问话。
“小姐,你夜醒了?”
姬时语一听便知坏事了,两人闹得侧屋丫鬟们起了疑心。
她是惊慌失措,夜里抓瞎,爬起来便是一个飞扑,她的双腿圈住江曜的腰,飞快带着人倒躺回床榻之中。
迅雷不及掩耳之下,姬时语一把捞过被褥,将两人的身子裹得严实。
萍亭打了帐帘,探入半个脑袋进来,问道:“小姐,可要奴婢进去伺候?”
“萍亭,不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