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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时语笑眯眯瞧着江曜为自己布菜,她也学着他的动作。

  取来一只瓷碗,舀了半碗的乌鸡汤,她递给江曜。

  那面江曜还真就顿住手腕,静候小姑娘将瓷碗端到他的跟前。

  谁料姬时语才捧上碗,动了动鼻尖,是又被乌鸡汤的香气勾走。

  “好香啊!我想尝尝这个。”

  姬时语舀了两口,小口喝下,暖汤润入肚中,香气更甚,她又品了几口,一小碗乌鸡汤便喝去一半。

  江曜看笑了,狐狸眼眯起,他问道:“不是说给我舀的,还自己喝上了?”

  这个小馋鬼。

  姬时语不好意思心虚挪眼,“闻着好香,经不住就多喝了……”

  江曜笑容宠溺,“那还给我喝吗?”

  “自然!”

  姬时语瞅瞅手心的瓷碗,乌鸡汤已被她喝去了大半,碗壁还残余浅淡的口脂,无不彰显她在偷吃。

  哪好意思将这碗给江曜啊?

  姬时语偷摸放下碗,要再取一只新的,然而江曜长臂一伸,将这只瓷碗执起,就着她未吃完的汤喝了两口。

  “不是,你!”

  姬时语来不及拦,江曜已是喝下了乌鸡汤,他缓慢侧眸而来,反问她:“怎么?”

  “这是我才用过的。”姬时语干巴巴道。

  “那又如何?”

  “我想着给你再取一只新的。”

  “不必,你不是

  刚用这只碗给我盛汤吗?”

  “话是这么说,但……”

  姬时语有些扭捏,只因是她先用过江曜原本的汤碗。

  可江曜却似无所谓,径直就着她喝过的碗。

  寻常人家之中,若说夫妻之间不介怪的,因也无几个人。

  江曜并不介意。

  他真的十足纵容她啊。

  姬时语瞬间释怀。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烧鹧鸪肉入口。

  油香四溢,回味还带有甘甜,咀嚼着不断回香,姬时语两眼放光,不禁赞叹。

  “好吃!”

  “喜欢吗?”江曜笑着望她。

  姬时语重重点头,“很喜欢!”

  “那很好。”

  江曜轻描淡写地冒出一句,“待日后你嫁入楚王府,还想吃的话,便让厨房的人做便是。”

  姬时语的筷子“啪嗒”掉在了小碟上。

  她没听错吧?

  嫁、嫁入王府。

  “你已有对策了?”

  姬时语双目震惊,她沉声而道:“我父亲那日才告诉我,说陛下不情愿忠义侯府与楚王府结秦晋之好,许还是太过忌惮两府权势过大。”

  江曜抬起手来,轻轻抚在她的额心。

  姬时语下意识地便是闭合起眼。

  再睁开时,江曜望着她轻笑,狐狸眼没了冷意,柔情纵生。

  “你不是好奇,楚王可是真的不能行人事?”

  “这,这不好再这儿谈及吧。”

  姬时语赶紧朝着外室瞥眼,确信屋外并未有人隔墙有耳,稍稍松口气。

  “安心,我的寻阳院,只会是自己人。”

  江曜笑她谨慎,他说道:“阿锁好奇,那我不妨告诉你。江子墨并非楚王的亲生儿子,实则是胡氏与旁人所生。”

  “那为何楚王从未揭发过,还隐瞒了这样之久?”

  “还不是楚王已残废,王府又后继无人,他便瞒着,不与人道出真相。”

  “直到你被认回王府。”

  姬时语终于懂得,楚王对江曜为何偏心似得疼爱。

  其一白流乃是他爱过的女人,其二便是是真心为白流诞下自己亲子而欣喜若狂。

  楚王以为此生自己定无亲生孩子,才会隐忍认下江子墨这个父不详的孩子。

  姬时语禁不住喃喃,“陛下怕是很动怒吧?”

  “不气是不可能的,这可是混淆皇室血脉的重罪。”

  江曜沉默片刻,说着有了嘲弄之意,“不过楚王与老楚王咬死不认,陛下也拿王府没辙。加之三皇子先重伤,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如今我是楚王府唯一的子嗣,我的命便尤为的贵重。”

  “你那日入宫便是为演一出苦肉计,让陛下生出愧疚?”

  “阿锁聪慧。”

  姬时语如玉的小脸鼓了鼓,“我是听说你受册封才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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