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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脸一左一右,被划开了皮肉,落下了永远不可消弭的伤疤。
是江曜所为的伤。
抚上自己落了疤的脸,柳眉满心腔的恨意。
她恨啊,她恨江曜,亦恨姬时语。
这恨意她不知几时能消,只怕此生都视楚王与王妃为死敌,绝不悔改。
双目一转,柳眉触及姬时语微翘的唇角。
她顿时忆起三皇子江承北的一番话。
那日江承北去王府参宴江曜的大婚,竟在婚房外瞥见姬时语头顶的那尊凤冠。
这顶五龙三凤发冠,乃早早存于国库之中,该赐给当今太子妃的宝物。
两位皇子当年大婚,弘文帝闭口不提凤冠,他连心思也不曾动过,更别提要赐给两位皇妃之一了。
如今,弘文帝却将昂贵的凤冠赐给了姬时语!
第135章
“也是贵妃娘娘这儿今日热闹,可巧楚王妃大婚,皇室又添了一门喜事。”
容昭仪轻笑抬眼,姬时语瞥去望她时,正巧容昭仪在注视着她,目光不明。
想到大皇子江承运的荒唐行径,姬时语凝起一双柳叶眉。
清清淡淡便回了容昭仪一句多谢。
岂料容昭仪却不是盯着她转,很快话锋便递去给柳眉,问话便起。
“唯独可怜了三皇子妃,这脸上啊……啧啧,好一张芙蓉脸,却叫歹人给毁了。真不知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天子脚下,竟连个歹人也抓不到。”
“容昭仪说这话是为何意?连你也看不起三殿下?我这伤如何来的,人人清楚,你口下积些德吧,不若日后栽了跟头,你是想我也在你跟前大笑不止?”
容昭仪这夹枪带棒的,柳眉霎时间脸颊扭曲,眼里忿忿不止。
因此丝毫不客气的,柳眉便怼了回去。
姬时语暗地觑眼。
柳眉面上两道刀疤,自她双眼划拉而下,几近整张脸皆因这两道伤痕,遮盖了如花的颜色。
乍见之下,十分怖人。
“是啊,怪我多嘴,我不该说出口,让三皇子妃难堪。”
容昭仪自罚一记,幸灾乐祸的意思并未消去。
大皇子与三皇子党本就水火不容,柳眉吃瘪,高兴的自然是容昭仪。
姬时语不难怪容昭仪会当面挖苦柳眉。
“昭仪娘娘,当心些你说的话!”
然而在旁的德妃蹙眉不悦:“这几日大皇子府是多了喜事,宫里都为大殿下高兴,可你不该拿可怜人做笑话,莫要哪一日自己折了,有你好受的。”
“是啊,我该为皇儿得了喜事而高兴,旁事便不上心了。”
容昭仪似在应德妃的话,笑眼便朝柳贵妃投来,“这还要谢谢贵妃娘娘呢,肯将侄女嫁给我们皇儿。”
姬时语一刹吃惊。
柳贵妃的侄女,嫁给了江承运?
“楚王妃还不知吧?”
好似察觉姬时语的呆滞,柳眉开口道:“贵妃娘娘的侄女,便是太傅府的瑾柔小姐,入了大皇子府为侧妃。”
“竟是她。”
姬时语恍然大悟。
她奇怪的却是,太傅柳家竟应许女儿入大皇子府。
柳家本是二皇子母妃的娘家,该亲近二皇子才是啊。
“瑾柔是个好姑娘。”
容昭仪还在攀亲近,“贵妃娘娘总说柳家女,妾身是懂得了。”
柳贵妃妩媚的笑凝固,她不虞地接话:“瑾柔擅自做主张,本宫事后才知晓此事。”
这句话撇了干系,姬时语便清楚柳贵妃与柳家,并不愿与大皇子牵扯上关系。
“也是,瑾柔姑娘并非正妃,容昭仪你若是这般喜欢柳家女,本该去求陛下,让人提位分,当上大皇子妃才是啊!”
德妃不忘添油加醋,容昭仪脸色难看,她笑得灿烂。
姬时语见柳眉与德妃一唱一和,心中思忖。
原来德妃竟也是三皇子党,与容昭仪屡次不对付。
如此,容昭仪收起笑脸,不再提大皇子立侧妃一事。
殿中几位娘娘争端终是平息,没了左右开弓,便与柳贵妃说起闲话。
姬时语与柳眉偶时接两句,几人似真融洽几分。
姬时语安静吃茶,她不是个喜静的性子,偏在未央宫显得着实冷静。
小姑娘安安静静地端坐着,是事不关己。
她刚呷一口茶水,柳眉瞧见,不经意地给德妃睇去一道眼神。
“说起来,贵妃娘娘,这楚王府将新婚,府中人丁可是简单了些?”
德妃便问柳贵妃:“先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