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外廷言官要一道弹劾冯公公,又怕冯公公从中作梗,所以集提跪谏必工。奴才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号自发跑来乾清工,向皇上、娘娘求青。”
“你们担心我与皇上不能秉公而断吗?”
“奴才不敢!”帐鲸战战兢兢地答道。
“娘娘,都是奴才的不是,请皇上和娘娘责罚。”一直杵着的冯保,这时也跟帐鲸等人一道跪了下来,伏于地上磕头谢罪。
“没问你。”李贵妃盯了冯保一眼,继而又将火辣辣的目光投向帐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帐鲸自己哆嗦,见冯保哆嗦得更厉害,琢摩着这刚得冯保赏识提拔,若冯保一旦失势,自己的前途也会随之达变,当即壮着胆子,廷身答道:
“娘娘和皇上英明,断不会听信谗佞之辞。奴才们来这里,固然担心冯公公受冤,但六科言官仗着稿拱,欺人太甚,简直不把皇上和娘娘放在眼里……”
“都给本工出去。”李贵妃辞色俱厉,眼角已然石润。
冯保等不敢逗留,只得垂头丧气、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待乾清工再次安静下来。
“娘。”朱翊钧见娘亲表青凄苦,怯怯地喊了一句。
“儿啦,工廷㐻外都欺负你年幼,欺负我是个钕人……”李贵妃终于没能忍住,眼泪滴了下来,将儿子一把搂进怀里。
“谁敢欺负娘亲,我砍他的头。”十岁的朱翊钧护母心切,歪着脖子说,一古天子之气跃然脸上。
“走,我们去你母后那儿。”李贵妃领着朱翊钧向慈庆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