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爷在避嗣!

  向萧景和借种的想法几乎在上脑子的那一刻,就被虞清欢抹去。

  那是东宫太子,未来的天子,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哪里是那么好算计的。

  而且眼下,谢知礼到底有没有其他想法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猜测。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她收回视线,起身将窗户关上,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一切等明日见过郎中再说。

  外边,见窗户关上,见不到人了,萧景和一瞬间有些失望,却很快清醒,不动声色收回目光。

  自己堂堂太子,要什么没有?

  何至于觊觎臣子之妻。

  ...

  次日,虞清欢醒来时,听桑如说,谢知礼和昨日在庄中留宿的贵客已经走了。

  郎中请来时,已过了午时,下人们端来的饭菜还好好的放在桌上,虞清欢一样没动,还有后厨里好些平日里虞清欢爱吃的糕点,以及两个煎药的药炉子。

  郎中先是给虞清欢把了脉,“夫人身子无碍,只是体寒,与子嗣无碍,平日里用些滋补气血的药膳即可,不必过于忧虑。”

  虞清欢心里松了一口气,“烦请大夫帮忙瞧瞧桌上的这些吃食可有什么问题。”

  那郎中惊讶。

  桑如掏出来些银子,塞到了郎中手里,“家中情况复杂,我家夫人一直怀不上......烦请您帮忙瞧瞧。”

  闻言,那郎中一下子明白过来了,附近庄子多是京中的达官贵人的,眼前这位年轻妇人应当是富贵人家的夫人,苦于没有子嗣,才到庄中休养。

  这大户人家的腌臜手段,他从前没少见啊。

  郎中将银子收下,从药盒中取出银针,挨个试过,确认无毒,又细闻辨别,最后将吃食一样一样尝了个遍。

  “夫人,这些菜和糕点都没有问题。”

  虞清欢颔首,心想,难道真是自己想太多,误会谢知礼了?

  此时,那郎中已经将两个药炉子里的药渣倒了出来,一样一样辨别,桑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家夫人近来就月事那会喝过药,药还是二爷那边送来的,这二爷若是在这个时候动手......那可太伤女子的身体了!

  郎中最后在看到其中一份药渣时,皱紧了眉头,“夫人,敢问这副药,平日里是谁在喝?”

  虞清欢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药炉子上,又看向桑如。

  桑如走过去看,药渣她不懂,可她嗅觉极其敏锐,闻过的味道就不会忘,尤其是虞清欢喝过的药。

  闻到陌生的药味,她也有些奇怪,“夫人,这不是您先前喝过的药。”

  虞清欢眉头微蹙,庄中下人或许会借用药炉子煎药,可药渣还能留在炉子里,说明这药只能是给庄中的主子服用的。

  若不是自己的药,那便只能是另外一人了。

  虞清欢看向郎中,“大夫,这药有问题吗?”

  郎中心里也是纠结了一番,怕影响了人家夫妻感情,可到底是收了银子,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

  “这药应当是给男子调理身子用的,有大补之效。”

  虞清欢听了,脑中登时闪过有关谢知礼的片段,所以,他是喝了药才......更甚一筹?

  一旁的桑如还有些没听懂。

  那郎中从药渣子翻出来一味药材,放到虞清欢面前,又道,“虽是大补,可其中的这一味药,老朽若是没认错,应当是绝元子。”

  虞清欢盯着那味药看了良久,郎中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多,必是此物有问题。

  “敢问大夫,绝元子是何物,有何效用?”

  那郎中心里叹气,也不知道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有何难言之隐,竟要用此等法子,瞒着枕边之人。

  “绝元子极为罕见,老朽也是从前见过一次,才能认出来,男子若服之,可在短期内绝精避嗣,只是此药极其伤身,不可长期服用。”

  桑如瞪大了双眼,避嗣!?

  二爷在避嗣!

  虞清欢差点气笑了,她眼神示意桑如,后者心领神会,又拿了些银子给郎中,将人给送走了。

  屋子里,虞清欢攥着那味药材,指尖微微痉挛在掌心掐出数道月牙痕。

  她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饭菜,瞳孔紧缩如淬毒银针,喉间溢出短促的嗤笑,好一个小叔子,明面上应下兼祧一事,背地里却在偷偷服用避嗣的汤药。

  分明无心要孩子,却还骗着自己与他颠鸾倒凤!

  虞清欢一想到那些夜里,他是如何戏弄自己,心里就越想越气,一张脸因为憋闷,涨得通红。

  自以为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殊不知一直在谢知礼的棋盘里。

  桑如将郎中送走,便赶忙回了屋子,“夫人,咱可要把这事告诉老夫人?“

  这二爷可太不地道了,明明答应了生孩子,背地里却干这种事。

  不想生就不生,流着谢家血脉的人多得是,她家夫人大可从那些个堂系子弟中挑一个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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