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野种是谁的!?

  看着太医欲言又止的模样,虞清欢脸色越来越难看,谢知礼究竟喂的什么毒药,竟把这太医为难成这般模样。

  她咬了咬牙,等不住了,凑前问陈太医,“太医,我身子可是出什么问题了?”

  陈太医沉默良久,没答反问,“夫人觉得应该出什么问题?”

  这话一出,谢知文和桑如都看向了陈太医,尤其是桑如,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虞清欢一颗心沉到底,脸色都苍白了。

  谢知文见状,快步上前,急忙追问:“陈太医,可是我夫人身子有碍?”

  此时,他已然顾不上谢知礼的事,满心满眼都只有妻子,唯恐妻子出事。

  “倒也算不上……”

  陈太医有些为难,入太医院十几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难事,他看了看虞清欢,又看了看谢知文,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

  他这副为难的样子,让虞清欢死心了,这毒药竟连陈太医都束手无策,看来谢知礼这次是真对自己下狠手了。

  这疯子不会杀自己,可毒药在肚子里,让她如何能安心。

  此时,陈太医已经想走人了,他着实不想趟宁远侯府这浑水。

  谢知文坐在虞清欢身侧,轻轻拍她肩膀安抚,“莫怕,陈太医医术精湛,不管什么病,定能治好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陈太医,“陈太医,您就说吧,我夫人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桑如最擅长察言观色,此时,被这三人的话给唬得眼里都闪着泪光了,难道夫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久于人世?

  那自己怎么办,离了夫人,自己还能去哪?

  将来不会被卖到青楼去吧!

  她吓得对着陈太医就跪了下来,“陈太医,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奴婢给您磕头了!”

  这一哭喊,当即就要往地上磕,给陈太医惊得,当即就伸手去扶人,“侯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你们不必忧心。”

  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丫鬟,他心里叹气,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忠仆。

  谢知文则是松了一口气,无大碍便好,“敢问陈太医,那我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了?”

  陈太医避开谢知文的视线,终是垂眸道:“回侯爷,侯夫人乃是喜脉,只是气血两虚,胎象不稳,需卧床静养几日。”

  他话音刚落,虞清欢脸色便白了......喜脉?

  桑如脸上还挂着泪痕,听到陈太医的话,大脑空白一片,回过神后,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夫人怀了就怀了,好死不活的让侯爷先给知道了,这下完了,是彻底完了!

  谢知文搂在虞清欢肩膀上的手指节发白,他死死盯着太医,“我夫人当真是喜脉?”

  陈太医:“确凿无疑。”

  谢知文脸色难看:“不知我夫人这腹中胎儿多久了?”

  虞清欢攥住锦被的手开始发颤,这时,她才想起,自己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往常这个时候已经来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先前日盼夜盼的孩子在这个时候来了,现在还被丈夫给撞上了。

  原先还能和离,如今,怕是只能得一纸休书。

  然而,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本就是侯府理亏在先,将事情都推到王氏头上便是,自己怕什么?

  陈太医见这主仆三人反应各异,心里已然清楚,这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果真不是宁远侯的。

  这当真算得上是丑闻一桩,唯恐宁远侯迁怒,他只能装作不知情,“确实是喜脉,只是脉象尚浅,应当不到一个月。”

  宁远侯死而复生到如今满打满算半个月,自己说侯夫人的身子不到一个月,这也还算说得过去。

  即便是之后有其他郎中把脉,和自己的说辞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谢知礼压下满腔愤怒和杀意,起身将陈太医送走,还一路送到营帐外头,一副对其十分感谢的样子,以此掩饰府中丑闻。

  ...

  营帐里,虞清欢和桑如对视了一眼,桑如都哭了,“夫人,这下可怎么办?”

  夫人一直未同侯爷同房,这孩子只能是其他三人的,如今被侯爷知晓,自己还有命活吗?

  虞清欢的手还在抖,面上却镇定十足,“慌什么,本就是王氏逼迫,就是闹起来,也是他侯府亏欠我。”

  最难的处境自己都撑过来了,如今有宅子,有商铺,有银钱,有靠山,自己怕什么?

  桑如的抽噎声卡在喉咙里,脑子一下子就转过来了,是啊,本就是老夫人逼迫夫人借种,那二爷不配合,夫人才找上了其他人,现在要追责起来,那就让侯府寻老夫人算账去!

  这事二爷也能作证,就是老夫人逼迫的。

  想到这,她环顾四周,蹲下了身子,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问,“夫人,这孩子是谁的?”

  虞清欢脸色有些难看,能把脉出来,必然得是半个月之前的事,那这孩子就与沐淮安无关。

  而半个月之前,她只和小叔子还有东宫的那位同过房,小叔子在喝避嗣的汤药,那这腹中胎儿的生父,便只能是东宫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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