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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非但没下马,反而扬了扬下巴。
“我乃百总府刘管事,奉百总大人之命,前来犒赏三军。秦烈,接令吧!”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作势要宣读。
犒赏三军?
秦烈心中冷笑,巴汉的三百骑兵刚被打残,张渝山的消息倒是快得很。
这哪是来犒赏,分明是来摘桃子,顺便敲打自己这个不听话的新把总。
秦烈翻身下马,却没有去接那文书,而是缓步走到刘管事马前。
“刘管事远道而来,辛苦了。”
他抬起手,拍了拍对方的马颈。
那匹高头大马,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四蹄发软,竟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马背上的刘管事猝不及防,尖叫着滚了下来,摔了个灰头土脸。
他身后的护卫大惊,刚要拔刀,却发现周围近百名刚刚经历血战,浑身煞气的军卒,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那些军卒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刘管事从地上爬起来,锦缎袍子上沾满了血污,他指着秦烈,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大胆!竟敢……”
“刘管事息怒。”秦烈俯下身,亲手将他扶起,脸上甚至带了些歉意。“我这堡里的军卒,刚杀了三百鞑子,身上杀气重,惊了您的坐骑,是我的不是。”
刚杀了三百鞑子!
这几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刘管事心上。
他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转为惊骇。
他这才看清,那尸堆之中,巴汉的人头正对着他,死不瞑目。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来人。”秦烈拍了拍手,“把巴汉和那十几个鞑子十夫长的脑袋,给刘管事装好,让他带回去给百总大人复命。”
“告诉百总大人,我秦烈,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