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
“加起来,光是人头的赏银,就是一千三百七十两。
”
“这还不算缴获的战马兵甲折算的银钱。
”
秦烈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刘管事,百总大人这次,一共赏了多少?”
刘管事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怀里那卷文书,此刻重若千钧。
张渝山给的犒赏,不过区区二百两银子,外加一些布匹和粮食。
这哪里是犒赏,这简直是羞辱!
“怎么?不敢说?”秦烈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从刘管事怀中,一把将那卷文书扯了出来,展开一看,随即冷笑一声,直接将文书丢进了火盆里。
“来人!”
几名亲卫走了进来,将几个沉甸甸的箱子抬了进来,重重地放在地上。
箱盖打开,里面全是黄白之物,金银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是此次缴获的一部分。
小主,
”秦烈指着箱子里的金银,“巴汉这些年,在南边可没少劫掠。
”
他走到刘管事面前,将一个钱袋丢在他脚下,里面的银子撒了一地。
“这里是二百两,是你带来的。
”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
”
“第一,你带着这二百两,原路滚回去,告诉张渝山,我秦烈的人,他赏不起。
以后我岩石村屯堡的军功,我自己报,赏赐,我自己发。
”
刘管事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要……自立山头!
“第二。
”秦烈的声音愈发冰冷,“你回去告诉他,按照我刚才算的账,把该给的赏银,一文不少地给我送过来。
另外,我这屯堡战损严重,急需补充兵器、甲胄、粮草。让他看着办。”
“你……你这是在要挟百总大人!”刘管事色厉内荏地尖叫。
“要挟?”秦烈笑了,他俯下身,凑到刘管事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以为,张渝山派你来,只是为了犒赏?”
“黄居行的事,他知道了吧?”
“你回去告诉他,黄居行还活着。
什么时候我的东西到了,什么时候,黄居行就成了病死的。
否则……”
秦烈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拍了拍刘管事的脸。
“我的耐心,有限。”
他直起身,挥了挥手。
“送刘管事上路。”
两名亲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如泥的刘管事拖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