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抬脚。
只是还没踹到人，大勇奶奶就被一扫把拍开。
秦芳芳双手握着扫把柄，瞪着大勇奶奶，“你家大勇没了，关我大姐什么事？”
“就是她吓着我家大勇了。”大勇奶奶没了孙子，整个人都疯了，她也不怕秦可，“她肯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就是她杀了我家大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芳芳背书多了，出口就这些村民听不懂的话。
意识到这点，秦芳芳解释了一遍，“可不是什么都是你说了对的，你没证据，再说了，不是你弱就是你对。”
“芳芳说的话在理。”
大勇奶奶当然是听不进去秦芳芳的话，“三丫，她不是你大姐，她是妖怪！”
只有妖怪才有本事让小强从河里出来。
也能让小强听她的话。
“你是疯了吧？”秦芳芳看在大勇去世的份上，对他奶奶语气也软了点，“二奶奶，天都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替你家大勇收拾收拾吧。”
听说淹死的人会变形，叫什么巨人观。
大勇爸妈这时也过来，他们拉着大勇奶奶，对她说，“妈，大勇已经不在了，这不关小可的事。”
哪怕这对夫妻心里恨极了秦可，他们仍旧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他们对秦可有所求。
“小可，听说你能招魂，我们想求你帮我们把大勇的魂招出来，让他投胎做人。”大勇妈妈眼睛已经哭肿了，她知道大勇虽然身体给捞上来了，可大勇的魂肯定还在水里。
就像小强。
现在小强已经去投胎了，她家大勇要想投胎，得靠秦可。
“我帮不了你。”秦可说。
“为啥啊？”大勇妈又哭了，“小可，以前都是我们家对不住你，对不住小强，可大勇已经没了，他的魂要是一直被困在水里，那可咋办啊？”
“小可，婶子求你。”说着，大勇妈妈就要给秦可跪下。
秦可扶着人，对她说：“他的魂魄没有留在河里。”
“真的？”
“他没死在河里，魂魄自然不会留在那。”
“不是在河里？”大勇爸爸嗓子也哑了，“可我们捞我家大勇的时候，他，他的脚被水草缠上了。”
身体也泡的不成样。
想到儿子的惨样，大勇爸爸也不停抹眼泪。
大勇妈妈反应过来，“我家大勇不是死在河里，那他死在哪里？是怎么死的？”
“这就要问你们自己。”
大勇父母一头雾水，就连大勇奶奶都忘了哭嚎，她麻溜爬起来，想拽秦可的手，却被秦芳芳一扫把拍开。
“别动手动脚的。”
大勇奶奶擤了下鼻涕，往自己鞋底一抹，她眼神清明了点，“小可，我家大勇就是有天大的错，可他还是个小孩子啊，他罪不该死。”
“他不该死，我家小强就该死了？”小强妈不知何时也过来。
大勇奶奶转头，指着小强妈，“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家大勇？”
小强妈冷笑，“你别跟条老狗似的，见谁都咬，你家大勇就不是个东西，你也是，天天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你得罪的可不是我家一家。”
“我是想亲手掐死他。”小强妈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但是我怕自己亏心，我怕我的孩子遭报应。”
大勇妈妈站不住了，她指着大勇奶奶，问秦可：“是不是因为她？”
小强妈妈的话提醒了她。
这大半个村子，谁不知道她婆婆嘴最碎，最爱占便宜，还不讲理。
她几乎跟所有人家都吵过。
她偷过大半个村子人家的菜地。
也有不少人找上门，她就不承认。
说急了，还会躺在地上打滚。
后来村里不少人家见着这对祖孙都离远远的，哪怕知道家里东西被她偷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可没否认。
大勇妈妈心口疼的厉害，她扑过去，直接撕着婆婆的头发，骂道：“你怪这个，怪那个，害死大勇的是你！”
大勇奶奶当然不承认，“你反了天了？”
“你敢对我动手，我打死你！”说着，不顾头皮的疼，巴掌拍向儿媳的脸。
还一边对她儿子说：“建成，你还等啥？没看她打我啊？”
建成向来听她妈的话，他上前，想扯开媳妇的手。
大勇妈妈一脚踹向他的下三路，“今天你敢碰我，我就跟你们母子两拼了！”
“媳妇，你别这样，我妈疼大勇，你又不是看不到，她也不想大勇出事。”
小强妈妈乐得看这一家子分崩离析，她又说：“建成，你妈要是真疼大勇，就不会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