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疼会笑的人。
"该走了。"母亲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她不知何时披上了青布外衫,像寻常老妇那样提着竹篮,"六扇门的人送完伤药就走了,再耽搁,夜路难行。"
方仁杰弯腰捡起地上的更夫铜钲。
短刃还藏在铜钲夹层里,但此刻他摸出的不是刀刃,而是贴着内壁的一张旧纸——那是奶娘临终前塞进去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神判门的铜锣,敲的是人心"。
一行人走出石殿时,月亮已爬到中天。
山风卷着松涛掠过,方仁杰听见母亲在他身侧低叹:"真正的断者,不是斩断一切,而是知道何时该断,何时该续。"
他转头,母亲正望着远处的山影。
月光落在她发间,竟比石殿里的烛火更亮。
"前面有座破庙,"柳姑娘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歇脚到天亮再走?"
方仁杰望着山路上那座黑黢黢的影子,更夫铜钲在掌心发烫。
他突然想起系统里未激活的37%九局记忆,想起因果干预功能里第三团光雾里的巡城卫——有些真相,或许要等烛火照亮古庙的梁木时,才会真正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