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耳光。
向氏兄弟见母亲如此震怒,虽然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有丝毫违背,只得乖乖地跪了下来。
“爹爹。”小男孩紧紧地抱住向左的胳膊,泪水夺眶而出,哭到:“我娘、姑姑、婶婶,还有妹妹,她们都死了……”
向左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随后身子开始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母亲,声音颤抖地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啊!”
“是那些鲜卑人,他们闯入了我们家,你媳妇不堪受辱,自尽身亡。你妹妹……你妹妹她……被七个禽兽……”老妇人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瘫坐在地上,双手掩面,放声痛哭起来。
“小灯,你快告诉我,你婶婶到底怎么了?还有你说的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向右紧紧拉着侄子的手,声音颤抖地问道,眼中满是焦急与不安。
小男孩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二叔,我婶婶……她被那些鲜卑人欺负死了。还……还把婶婶的肚子里面的妹妹也杀死了。”
“咕咚”一声,向右只觉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几下,随后便失去了意识,重重地晕倒在地。
“儿啊,你可一定要给你娘报仇啊!”又一名老汉从刘轩身后的队伍中踉跄跑出,他老泪纵横,颤抖着拉住一名张家私兵的手,声嘶力竭地哭诉道:“那些鲜卑人抢走了咱家给你娶媳妇的银子,你娘不肯给,他们竟然活生生地把你娘烧死了啊!”
“兄长,咱爸妈都惨死在燕国人手里了!”
“姐夫,你一定要给我姐姐报仇啊!”
“哥哥,俺们的爹娘和嫂子死得好惨啊!”
刘轩带来的一百多名百姓纷纷冲上前,寻找自己儿子、父亲、兄弟。那些找到亲人的,无不痛哭流涕,诉说着家中的悲惨遭遇。一时间,张南城下哭声震天,哀鸿遍野。
“娘!”城头上,一名弓箭手在人群中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焦急地东张西望,认出是他年迈的母亲,立刻扔掉手中的弓箭,转身便朝城下狂奔而去。
“啪哒、啪哒、啪哒……”越来越多的士兵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冲出城门,去寻找自己的亲人。这些士兵都是张广文带来的,他们的家眷大多留在张北,即便家人没来,也能从乡邻那里打听到一些家里的情况。
“王叔,我家现在怎么样了?”一个士兵焦急地抓住一位年长者的手,眼中满是期盼。
王叔神色黯然,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艰难地开口:“孩子,你们全家五口……”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张婶,我爹他还好吗?”另一个士兵看着一位中年妇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张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爹……他被砍掉了一条腿,现在情况很不乐观,恐怕时日无多了……”
张南的士兵们站在城头,眼见张广文带来的张北兵乱成一团,哭喊声此起彼伏,却由于距离较远,无法听清下面具体说什么,只是在心中诧异。
“舅舅!舅舅!你在哪儿啊!张广文引燕军到张北杀人放火,把我爹和娘都杀死了。”正这时,也不知从哪冒出了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焦急地穿梭在张南士兵之中,边喊边寻找着他的舅舅。
一名百夫长抓住少年的胳膊,说道:“少年,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很危险。你赶紧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少年听到到这话,情绪瞬间崩溃,“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抽泣道:“怎么还要打仗啊?那些张广文引来的燕兵,不是都被晋王殿下打败了吗?我现在只想找到我姥爷,找到我舅舅。”
那百夫长身子一震:“张广文引燕兵到张北?这怎么可能?”不只是他,旁边的士兵也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姐夫,姐夫!你在哪呢?我爹快不行了,想再见你和我姐姐一面。”一名年轻的姑娘也跑到士兵之间,声音带着哭腔,大声呼喊着。
那百夫长拦住了姑娘的去路,关切地问道:“姑娘,别急,慢慢说。张北那边到底怎么了?”
那姑娘泪如雨下,哽咽着回答:“张广文……他把燕兵引到了张北屠城,那里死了好多人,好多无辜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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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心头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暗自思量:“难道张广文真的引鲜卑人屠戮张北城?若非如此,张北那些官老爷和富商,为何突然都迁到了张南?”
张北和张南两县紧密相连,数百年来两地居民相互通婚。因此,许多张南的士兵在张北都有亲戚。此刻,他们听到少女所言,皆是心惊,开始担忧起远方亲人来。
“张将军,”一名士兵满脸焦急地对这百夫长说道:“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想去探探我姐家的情况。”
百夫长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理解,轻声吩咐道:“去吧,路上小心。对了,也帮我打听一下我妹妹,她叫张爽,去年嫁到了张北三街。”
话音刚落,另一名士兵也凑了上来,神色忧虑:“张将军,我也想请假去看看,我儿子还在他姥姥家呢。”……
张氏兄弟见势不妙,彼此间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转身悄悄溜向城中。他们没想到刘轩会来这一手,都有些慌神。此时张北兵已乱作一团,他们必须回去稳住张南的那些士兵,以防局势进一步恶化。
邵春来与丁武对视一眼后,默契地点了点头。两人同时催动胯下的马匹,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奔去。转眼间,他们便来到了张氏兄弟跟前,各自出手如电,仿佛老鹰捉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将两人拎上了马背,随后拨转马头,带着他们疾驰而归。
张广文兄弟挣扎怒骂,邵、丁不予理。待到后来,丁武听得烦躁,抬手便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