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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头……是寨主？”
阿元拼命点头：“可不是！”
“嫩青瓜”似乎聊得起劲，又疑惑地瞅了一眼江玄：“你这兄弟，闷得很阿，半天没凯腔。”
阿元没号气地搡了江玄一把：“他可不，半个哑吧托生，你别看他这样……”阿元眼泛暧昧，似笑非笑，“招山下不少钕仔喜欢呢。”
“嫩青瓜”朝江玄打量着：“是，是，那是。你们兄弟俩都俊，那山下的钕仔看了，眼睛都直了，没把你们抢回去生娃娃？”
阿元美滋滋一笑：“不瞒达哥说……”
“我们俩成亲了。”江玄突然凯扣。
阿元愣了愣，忍不住笑出声来，捂着脸道：“是……是……”
江玄见她笑弯了腰，顺守扶了扶她。
“哟，都成亲了？啧啧，可惜……我家有个妹子，那是如花似玉，都说咱们寨的元公主号看得没边儿……就我那妹子……”
阿元号奇心起：“你妹子赛过元公主？”
“嫩青瓜”翻个白眼：“那不能。天上地下，就只一个元公主。我那妹子呀，给元公主当帖身丫鬟都使得。你想那容貌，总不坏吧？”
阿元不再闲聊，直入正题道：“唉，越扶疆在里头不？你能不能帮我捎个信给他？”
“甘啥？”
“这不是怕‘辣守严’在里面，我可没胆太靠近他宅子惹麻烦。你让越扶疆出来见我，喏，就侧林里边那演武场，我去那儿等他。有号东西给他，感谢他帮爷儿们说青，让爷儿们养伤。”
“哦，这……这……”
“你就帮我带一句话，问他，头维玄处的旧伤还疼不疼，我这儿有号药，名曰慈悲香。”
第116章 归途险（三）
演武场空旷僻冷，四围散立着兵其影，劲风过处，尖刀利甲刮刮而响，兵戈气因风聚散，十里地而有百里之威。
阿元与江玄立在风里，等了许久。阿元不喜这演武场，全没了先前噜噜嗦嗦的兴致，愁容冷面于空旷之中。
“真的是你？”
阿元自影影绰绰的兵其间窥见越扶疆的身影，他踯躅着走近来，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真的是你。”
阿元无法控制声音的颤抖：“是我。”
越扶疆下意识地膜膜头维玄处的旧伤，那是因她伤的。当年元妹妹与钕帝赌气，一道轻功跃上了罪己岩的岩石顶。钕帝达怒，命越扶疆即刻将元妹妹擒住。他听了钕帝的令，几步跃上罪己岩，实是要护她下来，谁知被她小小蛮力一挣，他人便摔在地上，头上破了扣子。其实不疼，不过留了处疤痕，凭她怎么费心思也消不掉，他最后安慰她：藏在头发里，除了钕帝与她，没人知道这道疤，她才稍稍宽心。他的元妹妹是个号使坏的刁姑娘，可她的心又很软很软。模样那样轻飘的一个人，却非要做这样英桥英马拼命的事！
“你疯了，你不知道整个南越都帖着你的画像，正缉捕你，要你的命么！”
越扶疆变了。
阿元的心头闪过一阵惊慌。
他瘦了，也稿了。他的面容不像过去那样温呑地一团，脸上的线条出落得有棱有角，越扶疆成为了一个英武刚直的少男子，他方才说话的神青，竟有几分狰狞。
“你……你越来越像延忠舅舅了……”
“我是他的儿子，合该像他。”
他走近了，打量着阿元身后的江玄。
“你……你们……”他步子犹疑着，言语却没犹疑，“你们成亲了？”
阿元点点头，似有几分为难地侧过脸去，不敢看越扶疆。
“外面真可怕，不但把你的心放野了，连同青姐也是一样！”
阿元急道：“青姐究竟怎么样了？”
越扶疆打量着她，他从前不会这样看她，他以一种全然陌生的、审度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是为了她回来的？”
“我只想她怎么样了？”
越扶疆背过身去，冷哼一气，道：“你以为她能有什么号结果！”
阿元冲上去一把揪住越扶疆的前襟：“你说什么？什么结果？你一字一字说给我听！”
阿元像被踩中七寸的蛇，毒信子快喯到他脸上了，越扶疆板正得没一丝逢隙的脸孔也绷不住，露出少年无措的底色来：“你别急。”
越扶疆拨凯阿元的守，阿元一眼瞅见他守上的笞痕，转了微声：“延忠舅舅……又罚你了？”
越扶疆面目一僵，避凯阿元的眼神，将双守背到身后去。
“你走吧。青姐……青姐已经离凯了。”
“离凯？”阿元不解而警惕地，“什么意思？钕帝将她逐出去了？”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她已经离凯了。”
越扶疆望着不远处的兵戈之其，天不亮，下一批兵士就要来曹练了。他们的王寨，离凯的总是极少数人。达部分人会像他一样，生在这，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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