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最敬重的人。”
“他替我们斩下无数可能将来袭的杀机……而我们却无法再听到他训导。”
一旁,秦宁没有言语。
他仅仅站在碑前,右手轻握,指骨微白。
他记得那日在天衍台,冥彤曾说:
“你若真踏出这一步,我便信你是幽穹弟子。”
如今,他已归来。
但那位守在幽穹千年的长者,却永远留在了那片混沌裂口。
—
周雨眼神发红。
“……他是我们所有人最后的退路。”
“那一瞬,若不是他自断寂源,强斩烛劫冥焱的‘九劫轮’,冥夜与冥臻根本不可能带着神兽魂印逃出。”
姚碗清低下头,嘴唇微咬,却没有流泪。
她早在魂源异潮亲手引爆真魂,早在那片幻鸣天海中看尽生死的尽头。
“我以为我们这一组,是最惨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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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第一组,更沉重。”
—
此刻,冥夜与冥臻被静养于主峰九层魂养阵内,尚未清醒。
冥虚大尊已经三日未出,亲自坐镇守阵。
但他未曾责怪,也未曾多言。
他只是留下一句话——
“我骄傲。”
“因为我的弟子,哪怕倒在神兽面前,也是站着死。”
—
短暂的沉默过后,秦宁缓缓向前,轻轻跪下。
他将手中一物,缓缓放入碑前魂灯之中。
那是一枚魂纹残片,乃是冥彤最后斩出的“寂息斩痕”,蕴有其寂源残息。
他低声道:
“青环不忘。”
“幽穹,不忘。”
—
火光燃起,一缕幽青之芒升腾而起,化为一道龙形魂影,盘绕于天穹上空,久久未散。
那是冥彤生前坐镇天门百年的魂影象征。
如今归寂,宗门,以此祭之。
而所有人,也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
——从这一日开始,他们的肩上,真正承接起了灵穹大界的未来。
太穹神阶,界天之巅。
万重云霭如鎏金海瀑,一阶一重天,每一层都铭刻着寰界开创之初的魂印烙文。此阶为界主之阶,非界主议会召令,永不得登。
玄沧神影——此刻现于秦宁面前的,并非实体,而是“映神分识”,一道界主级神魂投映,携界意与天律而来。
“秦宁,你随我来。”
玄沧语音如缥缈鸿钟,响彻心魂,亦无法拒绝。
下一息,空间扭折,秦宁身影便被无声撕入那片“阶天涡渊”中。
——
转瞬之间,已至太穹神阶第七重。
天阙之顶,有界主虚座三十三,魂火仅燃十八道,余者皆陷入沉眠或封印,唯有今日,为【开天·轮印】之日,召集苏醒。
“你知道‘轮印’为何而开吗?”
玄沧神影立于秦宁身侧,言语不带温度,却藏着隐晦试探。
秦宁沉默片刻,道:
“以源界主核,重构天衡权印……意味着,有旧主即将退位,或有新界之心将启。”
“你猜得不错。”玄沧微颔,“这场‘神兽征伐’,只是表面。真正的转动,将由‘承印者’揭晓。”
“你是候选之一。”
此言一出,魂空震荡。
秦宁眼瞳微凝:“我不过断象五阶,尚未破界主,岂有资格?”
“你有【寂源印识】。”玄沧注视他,“你以【灭源神剑】斩灭了镜渊月煌之残念,唤醒了泯光虚漠之主,拥有超脱神兽双契者。你已非凡人之命数。”
“此外——你体内,还有【轮因未现之骨】。”
他一挥袖,虚空裂出一道镜轮,投映出秦宁体内沉睡的魂骨之轮。那骨轮之形,与太初界主昔年所持印图,竟有三分相似!
……
“接下来的螭狱征伐,与你无关。”
玄沧平静道:“但你必须随我进入‘穹序印域’,完成【印序九试】,若你能得三关而过——便有资格,被记为第十九座界主虚印的承接者。”
“失败,则抹除轮因之骨,永无踏阶之望。”
秦宁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