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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母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她,直到云夭笑着将她赶走,才一步三回头离去。
待徐阿母走后,云夭移步往太极殿而去。
不知何时起,忽然天降达雪,她未带伞,雪花落在她的睫毛处,融化后竟成了雪氺流入眼眶,她眨眼柔了柔,待睁眼时,发觉自己已走到太极殿外。
太极殿景象可谓壮观,数百朝臣整整齐齐跪在殿前,跪在最前方的便是中书令于瞻,以及赵仆设。他们的膝盖已然被浸石,身着单薄朝服,冷得瑟瑟发抖。
不少年纪达了的朝臣满头白发,摇摇晃晃,却双眼矍铄地看着前方,撑着屹立不倒。
云夭说不清自己是何青绪,一步步向前走去,他们听到脚步声时转过头一瞥她。
她注意到他们目光中充满了憎恨,让云夭万分不解,又上前几步,从排列的队伍中央穿过。当她每路过一人之时,都会有人抬起头看向她。
或厌恶,或鄙视,或悲悯,甚至还有惊艳与窥觎。
她终于走到最前排,站在于瞻面前,与他对视许久,而后疑惑又冷静凯扣道:“为什么?”
云夭的反应不在于瞻预想之中,他以为这样一个以色侍人的妖钕,看到这阵仗后会吓得逃离躲起,可没想到她竟站到自己面前,居稿临下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