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志。
泠苞,在跳入长江之后,凭借着最后一丝清明,顺着暗流,游出了数里之遥,最终被冲上了一片荒芜的河滩,侥幸逃得一命。
当泠苞拖着那副几乎已经不成人形的、浑身浴血的身躯,带着那份足以决定益州未来的第一手情报,再一次出现在成都,出现在张任面前,将那群刺客先袭刘瑁府,再探刘璋府未果,最终全员朝着巴郡方向遁去,以及他在巴郡所听到、所看到的一切,一字不漏地禀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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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那双一向沉稳如山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了一道冰冷的、洞穿了一切迷雾的锐利寒光。
他没有片刻迟疑,当即亲自背着已然虚脱昏迷的泠苞,径直闯入了那早已乱作一团、被无尽的悲恸与群龙无首的惶恐所淹没的刘瑁府。
当泠苞那沾满了凝固血痂与污泥的证词,被当众呈现在双目赤红、几欲疯魔的老将严颜与刘瑁麾下一众核心文武面前时。
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的猜忌,所有的迷茫,所有的悲伤,在这一刻,尽数被点燃,化作了滔天的、足以将理智彻底焚毁的无尽怒火!
两股原本还在明争暗斗、彼此提防的势力,在这一刻,被那共同的、刻骨的仇恨,彻底整合。
刘平,才是那个弑父杀兄、丧心病狂的真正元凶!
他的计划,在那自以为是的胜利曙光即将降临的前一刻,宣告了彻彻底底的、无可挽回的溃败。
一场旨在讨伐叛逆、为死者复仇的战争,已然不可避免。
数日之后。
一支由东州兵与原刘瑁麾下精锐共同组成的、杀气腾腾的联合大军,自成都北门浩浩荡荡地开拔,如同一条黑色的钢铁洪流,朝着巴郡的方向,席卷而去。
大军的最前方,是渴望着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奠定自己未来地位的西川枪王,张任。
以及,那位双目赤红,盔上系孝,恨不得立刻手刃仇敌,为旧主复仇的老将,严颜。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场即将到来的、决定益州归属的内战所吸引,当所有人都以为真正的凶手即将伏法,成都城内的危机已经解除之时。
那隐藏在最深沉黑暗之中的、真正的刺客,终于亮出了它那等待已久的、淬满了剧毒的獠牙。
大军离城的第三日夜晚,月色如霜,寒气逼人。
刘璋府外那条因大军出征而显得愈发冷清的街道上,一道身影,如同从地狱的阴影中渗透而出,缓缓现形。
他便是“无影阁”七号,代号“七杀”。
他戴了一张面具,遮挡住自己的样貌。
面具下,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锁定了府邸之内那象征着益州未来主宰的灯火,准备如前次那般,潜入猎杀之时。
一个同样冰冷的、仿佛自九幽之下传来的清冷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身后响起。
“终于出现了。”
“刺杀刘焉的真正凶手。”
“无影阁刺客。”
赵云缓缓自街角的阴影中走出,那张俊朗如玉的面容,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之下,宛若一尊自神域降临的、执掌审判的冰冷神只。
(第二百零二章完)
他们对这座城市的熟悉,远超泠苞的想象。
包围圈,在一点一点地收紧。
终于,在城东的码头,泠苞被逼上了绝路。
他的身后,是波涛滚滚、深不见底的长江,他的身前,是数十名手持利刃、眼神冰冷的锦帆军,以及那如同魔神般缓步走来的,锦帆贼首,甘宁。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甘宁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泠苞看着那片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的、冰冷的江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猛地转身,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纵身一跃,如同一颗坠落的陨石,投入了那片黑暗而冰冷的江水之中!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甘宁的咆哮声,回荡在江面之上。
然而,他终究低估了一个益州将领的决心,更低估了一个忠义之士的意志。
泠苞,在跳入长江之后,凭借着最后一丝清明,顺着暗流,游出了数里之遥,最终被冲上了一片荒芜的河滩,侥幸逃得一命。
当泠苞拖着那副几乎已经不成人形的、浑身浴血的身躯,带着那份足以决定益州未来的第一手情报,再一次出现在成都,出现在张任面前,将那群刺客先袭刘瑁府,再探刘璋府未果,最终全员朝着巴郡方向遁去,以及他在巴郡所听到、所看到的一切,一字不漏地禀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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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那双一向沉稳如山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了一道冰冷的、洞穿了一切迷雾的锐利寒光。
他没有片刻迟疑,当即亲自背着已然虚脱昏迷的泠苞,径直闯入了那早已乱作一团、被无尽的悲恸与群龙无首的惶恐所淹没的刘瑁府。
当泠苞那沾满了凝固血痂与污泥的证词,被当众呈现在双目赤红、几欲疯魔的老将严颜与刘瑁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