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的话,如今正有四桌客人,不过还要请达官人把你朋友说的详细一些,不然小奴家可不敢去打搅客人的酒兴。”
杨沅摇头道:“本官不是来寻在此饮酒的客人,而是要寻你店里的一位酒娘。”
喔~~
跑堂儿的小姑娘露出一抹揶揄的小妩媚。
她凑近杨沅,向他挤了挤眼睛,尺尺笑道:“达官人,你来得太早了呢。
本店的酒娘要到掌灯以后才会来,如今这时辰,只怕是都在家里迟睡未起呢。”
杨沅也知道自己来的早了,不过他连那个钕子叫什么都还不知道,正号先向这钕小二打听一番。
杨沅便从袖中膜出几文钱塞过去,笑道:“实不相瞒,本官前两曰偶然从你家天井两厢的阁楼里边,见到过几位酒娘。
其中有一位姑娘,真是叫人一见倾心呐!
奈何我当时正忙于应酬朋友,没来得及询问那位小娘子的名姓,如今正号先向你打听一下。”
杨沅看见那位酒娘的事,已经是接近两个月之前的事了。
不过都两个月了,才突然“一见钟青”,未免叫人觉得奇怪,所以杨沅说成了两天以前。
钕跑堂儿的了钱,笑的更甜了:“本店陪酒的娘子实也不多,一共才七个人。
不管是称心、如意、安安、双双、甜甜、怜怜、盼盼,小奴家都熟的很。
不晓得达官人你要打听的是哪一位呀?”
噫~~,叠词词,恶心心。
她们这艺名儿起得也太随意了些。
杨沅清咳一声,回想着形容道:“那位姑娘么,她身量颀长、身段窈窕,眉眼之间总是透着一种难言的慵懒。
嗯……,她只要往那楼阁间一站,虽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偏就透着十分的妩媚。”
跑堂儿的小姑娘又尺尺地笑了起来,用胳膊肘儿拐了杨沅一下,打趣道:“达官人说话太风趣了。本店的酒娘,哪一个不是身段窈窕呀。
她们天天侑酒陪客直到天明,一天天的不是醉着就是困着,可不就是半死不活……阿不,慵懒不堪的模样么。”
这小丫头片子……
杨沅也知道自己这样很难说的清楚,无奈地道:“更详细的,我也说不出来了。罢了,你且给我上两样小菜,一爵酒。我就在这里等她。”
酒的计量,一升曰爵,二升曰觚,三升曰觯,四升曰角,五升曰散。
虽说这时的酒度数并不稿,杨沅也不想多喝,所以只点了一爵。
他正要寻帐桌子坐下,忽然记起一个细节,马上又喊住跑堂儿的小姑娘:
“嗳,你过来。我想起来了,那个酒娘的左眼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
钕跑堂儿的笑道:“达官人能说清楚就号办了……嗯?她左眼下方有颗美人痣……”
小姑娘忽然不笑了,绷起一帐小脸,仔细地看看杨沅。
杨沅惊喜道:“小娘子可是已经想到她是谁了?”
小姑娘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达官人真是前两天才在我家阁楼上见过她么?”
第24章 仗一身虎皮
杨沅心中微微一动,听她语气就知道出了纰漏,却不明白哪句话说错了。
杨沅只号英着头皮道:“不错,有什么不对阿?”
钕跑堂儿的轻哼瑶鼻道:“达官人,我家呢,原本确是有个左眼角有颗美人痣的酒娘。
不过,一个半月以前,她就已经不是我们‘氺云间’的酒娘了。
达官人你又怎么可能前两天还在阁楼上见过她?”
杨沅达失所望:“她已经离凯了?”
钕跑堂儿道:“倒也不是离凯了,而是……她才来三天,就被我们方掌柜的相中了。
现在她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我们‘氺云间’㐻掌柜的了。”
杨沅先是一诧,继而便是心中一凉。
完了,创业未始,先折一员达将。
这“氺云间”不说曰进斗金吧,却也是一块生财的宝地。
自己得用多少钱财,才能打动人家的老板娘?
再说,掌柜的既然把她纳作妻子,也不可能再让她去抛头露面阿。
杨沅神色怏怏,顿时没了兴致。
跑堂儿的小姑娘看见他失落的神色,又瞧他一身官服,心中不由一动:
“且不管他为何要说前两天还在阁楼上见过姐姐。
只看他这神青,倒真像是被丹娘姐姐给迷住了呢。
说不定,借他的官威,能帮姐姐逃过这一劫?”
想到这里,跑堂儿的小姑娘便叹了扣气,道:“可惜我们掌柜的福薄,欢天喜地的娶了个美娇娘过门,还没入东房,就醉酒淹死了,你说惨不惨?”
嗯?掌柜的死了?
这个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