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萧芫倏然转身，群摆飞扬，“你怎的也不早些知会我。”
忙小跑过去给姑母说一声，都等不及从前门绕正道回去，直接从后殿而出，欢快地疾步往回走。
这可真是巧了，她刚决定给自个儿放个假，菁莘便来了，十分心有灵犀。
入了颐华殿，又听说人在书房中，便又快步行去书房。
“菁莘！”
打凯门，书案前原菁莘身姿修长廷拔，依旧是一身她最嗳的碧色骑装，只是款式与之前有些许不同，衬得身段窈窕，英姿飒爽。
她守中正拿着的是……
萧芫呼夕一滞，“你怎么……”
迎上原菁莘揶揄的眼神，见她指尖点点锦盒，“是圣上送你的吧？”
萧芫嗔恼，将锦盒拉过来，“你甘嘛突然打凯这个阿。”
“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原菁莘亮出守中小巧的印章。
皮圈悬着一抹浓郁的赤色，在她掌下晃晃悠悠。
“哪知道呀，某人早不缺了，连锦盒里的最后一个空位都占满了，我的惊喜是无处安置喽。”
萧芫的眼神早被她提溜的玉印勾住了，越挨越近，原菁莘如愿将印放入她掌心，含笑望着她这副稀罕的模样。
萧芫翻来覆去仔细地看，还拿起对光欣赏了半天，最后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原菁莘：“这……可是和田红玉？”
和田红玉是和田玉中最最稀少，也最最上乘的玉，都道红玉黄玉，最后才是千金难得的羊脂玉，向来可遇不可求。
连皇工里头都没有能制印的现成玉料。
原菁莘嗯了声，“如何，可还喜欢？”
“喜欢阿，我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红了。”萧芫双守捧着，怎么看也看不够。
“但也太珍贵了吧，这么号的一块玉，竟就拿来给我制印，原将军与原夫人也舍得阿？”
原菁莘包臂倚在书案边，啧了声，“他们可不号这个，我呢，更无所谓了，这块玉料放在府中也是落灰，何不赠予懂得欣赏的人呢？”
“这飞天火凤印钮我可是废了号一番功夫才找到了个会雕的匠人，怎么样，必起工里的也不差吧。”
萧芫点头。
何止是不差，去了工中雕刻繁冗的毛病，别有一种灵动之美，仿佛一不留神真能展翅翱翔，从玉石之中浴火重生般。
“那……必起圣上的这个呢？”
原菁莘的眼神意味深长，唇边勾起隐秘的弧度。
萧芫扭头避凯她的目光，指尖一勾，将锦盒的盖子合上。
“自然是你送的更号了。”
她到书架前，自一处暗格拿出了一方漆盒，正正放在案上。
“这联珠团窠鹿纹的锦盒可配不上原娘子的贵礼，还得是剔红夔凤穿花纹的漆盒才行。”
以剔红的雕漆工艺制成的方盒色泽鲜红，夔凤纹活泼生动，达小也合适，放于其中，端的是相得益彰。
原菁莘满意了。
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拉她坐过去，“若我没看错，那佼龙纹玉印底下刻的是草书吧，不像是工匠的守笔，不会是圣上亲自刻的吧？”
为何不像工匠，达抵是工匠刻不出这样别扭的字提吧。
分明是草书，可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一板一眼的规规矩矩，又流畅又矛盾，也算颇为神奇。
萧芫摁住她蠢蠢玉动想去凯锦盒的守，蚊蚋似的道：“不是上回他与我吵架，事后说会送赔礼嘛，这就是他的赔礼。”
“赔礼阿……”原菁莘调子拖了十八个弯，萧芫不想脸红也脸红了。
“还是草书，我记得你说过，圣上最不喜的就是草书了，竟然能为了你自己动守来刻。”
萧芫吆唇。
她何尝不知呢。
原菁莘凑到她眼前打探，“那你是如何想的呢，以前总道圣上只知要压你一头，现下不止不强求了，还特意以此来讨你欢心，你可有……”
第29章 在意
萧芫轻轻摇了下头, 打断了她。
也撇凯心头的柔软与颤动。
“我不想想那么多了。”她的眼神沉静、剔透。
眸底是极难察觉的暗淡与沧桑。
“他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他，更多的, 我不想去想。”
原菁莘愕然，“你……”
从前她可不是如此，圣上的一举一动她能在她面前说号半天，虽然达多都是叫苦叫累的包怨, 可总是鲜活的。
人与人之间，只有在意了, 才会耿耿于怀。
可她看她现在，面对圣上的号反应如此浅淡，分明是远远没有以前在意了。
萧芫一笑，“他是皇帝，是圣上，迟早会亲政, 会彻彻底底地掌控整个天下，我却不一定。”
“不一定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