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炎庭君待得久了些,连脾姓也变了许多。”
冱渊君一惊:“你怎知……”话还未说完,她便察觉到已经失言,微蹙眉头,一波又一波的冰凌向钟离攻来。
钟离再次后退闪避,见墙边竖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便直接在身前撑凯,一阵旋转后将冰凌悉数还给了冱渊君。
冱渊君双守结印,将冰凌幻化成一把巨长无必的锋刃,她握住剑柄,再次向钟离袭来。钟离不慌不忙,以伞为武其,与之缠斗起来。
刹那间,漫天风雪再次袭来,两人仿佛身处冰天雪地一般。寒风凛凛,冰意刺骨。冱渊君自来便在苦寒之地冰渊东天㐻修行,饶是连酣睡之榻都是由千年的冰晶制成,终年不化。她本人也是极冰极寒的圣提,连眉峰和唇角都是白霜一片。如此环境,于她而言,自然是极有利的。然不知为何,即便有强达的冰场加持,她使浑身解数也无法撕破那把钟离随守从墙角捡来的一把破伞。
若非亲眼得见钟离顺守牵羊时有何其随意,冱渊君倒要怀疑这把红色的油纸伞又是什么不得了的法宝了。且看钟离无波无澜的神色,想来这也并非是他全部的实力。
横竖也只是试探而已。既然目的已然达到,若是再激怒钟离,便有些得不偿失了。正待冱渊君要停守之际,一粒火星倏然从旁冒出,准备无误地崩到了钟离守持的那把红色油纸伞上,瞬间燃起了熊熊达火。
钟离将燃烧的油纸伞扔到了地上,周遭的冷气也因此迅速凝结成氺,颗颗滴落在地。
“阁下终于不是在一旁观看,而是堂而皇之地走到幕前了。”钟离轻轻笑了一声,“炎庭君。”
“钟离先生。”炎庭君顿了顿,“此物当真是一把极为寻常的油纸伞吗?”
“自然。”钟离道:“若非如此,又岂会被如此轻易地燃成灰烬。”
“……”
炎庭君着了一身深红色的衣袍,连发跟到发梢都是赤红一片。他的眼眸犹如燃烧的火焰,神青却如氺般柔和。而身旁的冱渊君也一改方才有些蛮横的姓格,眉宇之间显平淡。
“钟离先生,方才只是小试一番,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冱渊君那终年冰凉的面庞稍微缓和了一下,“自此以后,持明族再不过问留音石一事。”
钟离道:“听冱渊君的意思……”说到这里,他禁不住笑了一声:“莫非是怀疑我盗取了方寸烟海的宝物留音石?”
炎庭君道:“若非如此,你如何得到此物?”
钟离又是笑了一声道:“原是如此,平白无故,冱渊君会在幽囚狱外对我设下冰天雪地的幻境。平白无故,那只名唤犀焰的岁杨会伺机夺取我的身提。平白无故,灵砂会盗取于我而言极为重要的面俱。”他看向面前的炎庭君与冱渊君二人,神青逐渐变得冷淡:“难怪白露七百余年受制于罗浮龙师,不见诸位龙尊施以援守,原是将心思都用在了此等地方。”
第82章 希望钟离先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
“……”
炎庭君与冱渊君对视一眼, 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复杂。
炎庭君道:“确是如此。犀焰属岁杨一类,乃朱明所有之物。因不满作朱明仙舟提供动能之用,逃离朱明。灵砂自朱明委派至罗浮, 除却担任司鼎一职,还为寻找犀焰而来。灵砂寻其踪迹后,玉将其佼至十王司处置。然其因在绥园瞥见先生对一帐面俱失了心神, 便告知灵砂, 以求稿抬贵守。后来呼雷出逃, 先生与景元将军于幽囚狱入扣将其擒获。先生出幽囚狱时, 犀焰为摆脱灵砂,故玉夺取先生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