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不好意思硬抢。
高洋就直接把东西还给他,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高澄觉得这个弟弟傻乎乎的,常对亲戚说:“就他这样的,居然也能富贵?
相书上是怎么说的?”
从此便不再防备高洋。
但见了弟媳李氏,却总是言语轻佻。
高洋只当没看见,大家也就相安无事。
这天,高澄外出打猎。
半路上遇见个绝色女子,当即把她叫到跟前。
一问才知道,这女子叫玉仪,是魏国高阳王高斌的庶妹。
“你这样的身份,怎么流落至此?”
高澄好奇地问。
玉仪苦笑道:“家兄高斌是高阳王高雍的儿子。
当年河阴之变,高雍遇害,家破人亡。
小主,
我无处可去,只能流落民间。"
“那你怎么不找个好人家嫁了?”
高澄追问道。
玉仪低头摆弄着衣角:“乱世之中,哪有什么好人家可嫁?
与其随便嫁人受苦,不如...”
她没再说下去。
高澄心下了然。
这玉仪不甘心守寡,仗着美貌招摇,最后沦落成了歌妓。
他望着玉仪姣好的面容,心里打起了主意。
后来,高斌继承了爵位,却把玉仪赶出家门,视她为不齿之人。
玉仪无处可去,几经辗转,最终进了孙腾的府邸。
孙腾对她颇为宠爱,可玉仪早已放浪成性,改不了偷偷摸摸的毛病,行事暧昧不清。
孙腾忍无可忍,最终也把她赶了出去。
玉仪像浮萍一样四处漂泊,直到遇上了高澄。
高澄问清她的身世,二话不说,直接带她回府。
当晚,两人便同床共枕。
一个是风流荡妇,一个是好色之徒,干柴烈火,极尽缠绵。
高澄心满意足,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地出来办事。
他看见崔季舒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以前总替我物色美人,可都不如我自己找的这个。
只可惜崔暹那家伙,最爱装正直,肯定要来劝我。
我得想个法子,堵住他的嘴!”
正说着,崔暹进来禀报事务。
高澄立刻板起脸,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崔暹当然明白高澄的意思,除了汇报公事,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高澄心里高兴,转头就为玉仪向皇帝请封。
魏主倒也爽快,当即封玉仪为琅琊公主。
玉仪得了封号,对高澄更是千依百顺。
她整日里陪在高澄身边,使出浑身解数讨他欢心。
高澄被哄得心花怒放,对玉仪越发宠爱。
可他还是担心崔暹会来劝谏。
这天,崔暹又来禀报公务。
正说着话,忽然从他袖子里掉出一张纸。
高澄眼尖,立刻让侍从捡起来。
一看,原来是张名帖。
“你带着这个做什么?”
高澄好奇地问。
崔暹装作惶恐的样子,低头答道:“下官想求见琅琊公主。”
高澄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原来你也想见公主啊!”
说着就亲热地拉起崔暹的手,“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
一见到玉仪,崔暹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礼。
玉仪却谈笑自若,丝毫没有拘谨之态。
那副轻佻模样,活脱脱就是个风尘女子。
高澄看在眼里,反而更加高兴。
等崔暹告退后,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崔季舒耳朵里。
他听说后,忍不住摇头叹息:“当初崔暹在大将军面前说我谄媚,还说该杀。
现在倒好,他拍马屁的功夫比我还厉害!”
说起来,崔季舒和崔暹本是同宗。
季舒是叔叔,暹是侄子。
可这叔侄俩的为人处世,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此次高澄对崔暹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