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看得眼睛都直了。
当夜便临幸了元氏,第二日就封她为贵妃。
但宇文赟的胃口越来越大。
没过多久,他又看上了大将军陈山提的八女儿。
“这位陈小姐如何?”
宇文赟问左右。
“回殿下,陈小姐身姿轻盈,容貌不在元妃之下。”
内侍谄媚道,“而且年纪与元妃相仿。”
宇文赟满意地点点头。
在他眼里,这些美人就像新摘的果子,越嫩越香甜。
尤妙在柔情善媚,腻骨凝酥。
那陈氏才入宫一夜,便把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她一个眼神,皇帝连早朝都误了;
她低声一笑,满殿宫人都屏住呼吸。
朱氏哪里比得上这般风韵?
元妃更是逊色三分。
“陛下,这陈氏不过是个新人,怎配……”
朱氏在帘后绞着帕子,话未说完,皇帝已冷冷打断:“朕喜欢,便是她的福分。”
隔日,圣旨便下:封陈氏为德妃。
史官最懂察言观色,立刻上奏:“天象有异,日月当蚀不蚀,此乃吉兆!”
小主,
皇帝大喜,当即下诏,尊杨皇后为“天元皇后”,朱妃为“天元帝后”。
没过几天,司马消难的女儿又被迎入宫,立为“正阳宫皇后”。
宫人们私下议论:“这陛下封后,怎么跟闹着玩似的?”
“嘘!小心脑袋!”老太监瞪眼,“陛下是‘大思想家’,岂是咱们能揣测的?”
果然,皇帝的奇思妙想还没完。
他又把李太后尊为“天皇太后”,把朱氏改称“天皇后”,元氏封“天右皇后”,陈氏封“天左皇后”。
元氏的父亲元晟,原本只是个闲散官员,如今一跃成了翼国公;
陈氏之父陈山提,更是封了鄅国公。
朝堂上,内史大夫郑译笑眯眯地摸着胡子。
“郑爱卿,”皇帝忽然点名,“你虽非皇亲,但办事得力,朕封你为沛国公!”
郑译慌忙跪下:“臣谢主隆恩!”
正在天花乱坠、举国若狂的时候,边境突然传来急报——突厥派使臣来求和了。
周主宇文赟一听,立刻下令召见。
突厥使者跪伏殿前,恭敬道:“可汗愿与大周永结盟好,恳请陛下赐婚和亲。”
宇文赟眯着眼,嘴角一扬:“好说!
朕的堂兄赵王宇文招有个女儿,封为千金公主,许给你们可汗!”
群臣互相对视,却没敢吱声。
谁不知道,这公主不过是个幌子?
果然,宇文赟忽然脸色一沉:“不过,你们得先把高绍义押来!
否则,休想迎娶公主!”
那突厥使者额头冒汗,连连点头:“是……是!
外臣这就回去禀报!”
可这一去,竟如石沉大海,几十天过去,半点音讯也无。
宇文赟等得不耐烦了,冷笑道:“蛮夷之辈,果然靠不住!”
他猛地拍案,“既然北边没事,朕就南下抖抖威风!”
他当即下旨,命上柱国韦孝宽挂帅,带上杞国公宇文亮和郕国公梁士彦,三路出兵伐陈。
韦孝宽率军直扑寿阳,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宇文亮也不含糊,转眼攻陷黄城。
梁士彦更是势如破竹,广陵守军望风而逃。
捷报频传,宇文赟在朝堂上哈哈大笑:“陈人不过如此!”
此时江北一带,已陆续归顺大周。
周主宇文赟的奢靡之风越来越盛。
他觉得洛阳宫殿不够气派,一声令下,下令扩建。
可这还不够,他又派使者四处搜罗美女——京兆也好,各州也罢,只要谁家有美貌女子,一律抓进宫来。
“这宫里的女人,还不够华贵!”
他啜着美酒,对身旁的近臣抱怨道。
近臣低眉顺眼,小心附和:“陛下若嫌不足,不如亲自挑选?”
宇文赟眼睛一亮:“好!朕亲自去!”
于是,他带着四位皇后,浩浩荡荡出发了。
他自己骑着驿马,一天狂奔三百里,还非要四位皇后和他并驾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