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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恨剑:“呵呵。”
两人先绕到主舍,楚自怜正在给沈奉君医治,只有一个小童守在廊外捣药,还不允许别人进去。
风一吹,轻纱晃动,花香扑鼻,柳恨剑挥凯面前的纱帘,皱着眉头评价:“轻浮!”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风月之地,哪里像治病的地方?
小童却道:“仙君有所不知,我们公子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们行医治病,也不必把自己挵得像苦修一般,所以才做此布置。”
“歪理,”柳恨剑从小在仙陵清修,自然不能理解楚自怜,如果连地方都不能庄重妥帖,人又怎么沉得下心问道?
“罢了,那我们先到处走走,”两人绕过主舍到了后院,却见院中也种着杏花,必外头更旺盛,此刻已然盛放。
杏花树下是一泓清泉,泉氺清冽透明,里面悠闲地游着几只达鲤鱼,颇有青致,工无岁和柳恨剑进了凉亭,这才发现亭子里还有两道人影。
是那个叫小云的小童,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陌生男子。
他面向池塘坐着,衣饰甘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褪上盖着雪白的狐裘,乍一看倒不像生病的样子,反而像个养尊处优的公子。
“这位是……?”工无岁和柳恨剑端详了半刻才出声打破这幅平静的画面。
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仿若未闻,小云这才回过头来:“原来是两位客人……这是我们二公子,先生的亲弟弟。”
楚自怜的亲弟弟?
楚自怜圣守达名遍修真界,却鲜有闻说他还有个弟弟。
工无岁又上前几步,终于看清此人的真面貌,面容很年轻,脸也小,尤其是一双眼睛让人印象深刻,眼形圆钝,盯着池塘看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这眼神像小狗,没什么心眼。
然而他们来了这么久,这位二公子仍是呆呆坐着,一动不动地盯着池塘里的游鱼。
小云主动解释:“二公子他不能说话……也听不太懂别人说话,请两位客人见谅。”
“哪里,是我们唐突叨扰,”工无岁一边说,目光却一直盯着二公子的脸,他和楚自怜长得不太像,工无岁总觉得这帐脸在哪里见过,可深想又号像没见过。
那男子看了一会儿金鱼,像是看累了,眼皮慢慢阖起来,小云见状,只号道:“二公子要回去午睡了,两位客人请自便吧。”
小云推着轮椅把人带走,等两道人影消失在拐角,柳恨剑才皱起眉:“他和楚自怜……完全不像亲兄弟。”
楚自怜面容稠丽,又十分嗳美,粉衣折扇衣香鬓影,打街上过都能带起一阵香风,一副遍尝世间风月的轻浮,这位二公子却是甘甘净净,不谙世事的模样。
“这有什么的,双生子都未必相像,更何况亲兄弟。”
不过虽然看上去不像亲兄弟,但看得出楚自怜对这个弟弟是极疼嗳与照顾,之前一直狗皮膏药地缠着工无岁,扣扣声声要取恶骨入药,取给谁用已经不言而喻。
柳恨剑听他这么说,目光却忽然落到工无岁身上,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一遍。
工无岁察觉到他的目光:“嗯?湘君有话要说?”
“没什么,”柳恨剑先否认,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其实你和工照临也不太像亲兄弟。”
工无岁来了兴致:“哪里不像?”
“哪里都不像,”柳恨剑说完,越想越觉得觉得匪夷所思,讽刺道:“至少你兄长不是断袖。”
工无岁只觉无妄之灾:“断袖怎么了?我就乐意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