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吃得差不多时,房门上响起敲门声。
翠柳没有多想,起身就去开门。
当看到门外笑脸相迎的秦仲棋时,翠柳一个慌神,“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被关在门外的秦仲棋,不可置信地盯着房门,几息之后,“叩叩叩”地继续敲门。
“翠柳,站在我身后。”
孟蕊将翠柳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如临大敌地打开房门,对着秦仲棋冷声问。
“秦世子,有何贵干?”
“县主,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秦仲棋笑得灿烂,与孟蕊亲切地打招呼。
“我今日刚好在对面雅间用餐,听掌柜的说,孟贤弟也在这里,过来打声招呼。”
他探头向房内望去,对着饭桌前的孟瑜招了招手。
孟蕊狐疑地看着秦仲棋,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们来曲生楼用饭,刚好对面雅间的,就是秦仲棋?
秦仲棋还叫她二哥孟贤弟,怎么听怎么别扭。
“蕊儿,秦世子是我的朋友,让他进来吧。”
孟瑜发了话,孟蕊才不情不愿地让开道。
秦仲棋笑容满面地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向孟蕊身后的翠柳。
“柳姑娘,好巧啊,你今日也在这里。”
“见过秦世子。”
翠柳低着头,屈膝行了一礼。
她依赖地向孟蕊的身边靠了靠,手指轻轻拉着孟蕊的衣袖。
孟蕊握住翠柳冰凉的指尖,横跨一小步,完全挡住秦仲棋看向翠柳的视线,警告道:
“秦世子,我二哥没和你说清楚吗?以前你欺骗翠柳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请你不要再来招惹她!”
“冤枉啊,县主,我真没骗她!”
秦仲棋苦着脸,往旁边挪了两步,想越过孟蕊去看翠柳。
“柳姑娘,我没有故意隐瞒我的身份,我们两年前就在西市见过了,我以为你知道我的身份。”
“你少油嘴滑舌,又想来哄骗我们翠柳!”
孟蕊把翠柳护在身后,挡得严严实实。
“秦世子,翠柳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子,我把她当妹妹看待,不会允许人欺负她!”
“县主,你说话要讲道理,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不信你问她。”
秦仲棋觉得自己有理说不清,绕着孟蕊转圈,想要和翠柳说话。
孟蕊随着秦仲棋的脚步移动,严防死守,伸开双手护着翠柳,不让秦仲棋接近。
孟瑜看不下去,站起身走到门口,先把房门关上,转身向对峙的两人提议:
“别转圈了,咱们坐下来,把事情说清楚。”
纪华筠啃着鸡腿,赞同地点头。
“对,快坐下,详细说说两年前,你俩怎么认识的?”
孟蕊又狠狠瞪了秦仲棋一眼,回头询问地看向翠柳,“你们两年前就认识了?”
不是说五个月前才认识的吗?
翠柳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秦仲棋一脸受伤地看着翠柳。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美味的糕点?”
这个问题翠柳知道,她天真地回答:
“因为你送我书,又不要我的钱,我不想占你的便宜,就做了糕点送你。”
“你竟然真的……不记得我……”
秦仲棋失落地微垂下头,仿佛失去全身的力气般,沉重地迈着步子,随意找了个椅子,安放颓然的身躯。
纪华筠吃完了手中鸡腿,又喝了一口梅花酒,看着秦仲棋,津津有味地问:
“秦世子,你别沉默呀,你和小翠柳怎么认识的,你说出来听听,别是认错了人。”
“我没认错人!”
秦仲棋抬起头,笃定地说。
“那块栗子糕的味道,我永远记得,只有她,能做出那种味道。”
孟蕊也带着翠柳,在远离秦仲棋的窗边椅子坐下。
听到栗子糕三个字,孟蕊忍不住问:“什么栗子糕?”
接下来,秦仲棋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他和翠柳,因栗子糕而结缘的故事。
两年前的一个清晨,秦仲棋因为前一天夜里的应酬,宿醉倒在一个巷子里。
秦仲棋当时身边没带人,醒来时感觉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几次想要从地上爬起,都没能成功。
就在他即将倒在地上之际,翠柳提着食盒路过。
秦仲棋向翠柳求助,翠柳把食盒里一整盘栗子糕,都送给了秦仲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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