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虽然是光明正大的挑拨离间。”太宰治的动作突出一个理直气壮,他将一卷医用绷带塞在了白鸟理莎的口中,又掏出了喷雾喷洒在她的伤口处。
他这么做确实很有先见之明,要是没有绷带,那一瞬间的疼痛让白鸟理莎觉得她说不定会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其实我也想过用自己的手指代替,让小理莎咬紧。”太宰治露出了心碎一样的表情,“这样,我们就可以算一起分担了吧?”
但你没有这么做。
冷汗直流的白鸟理莎在心底答道,可如果只是甜言蜜语的话……她当然同样也非常擅长。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取出口腔里的绷带,随意地丢到一旁的垃圾桶,用着仿佛在吟诗的口吻:“那并不是疼痛,而是我想让你嫉妒的罪证,想要借此映入你的眼中。
“爱人啊!忘记对明日的担忧,不要抗拒我的靠近,即使是短暂的触碰,于我而言那也会是一瞬的永恒。当你的目光照探我的伤口,那样的抚慰足以使我忘却一切。”
“小理莎,还能灵活引用那么多的诗歌呢。”太宰治鼓掌称赞,“我都完全没有听过!”
“一时之间的引用,根本也做不到这么贴切啊。”白鸟理莎叹息,“当爱情触碰你的肩膀,就会变成诗人——这句倒是柏拉图说的。类似的话语,还有一句话我非常喜欢。”
她说起了泰戈尔的诗句:“人们从诗人的字句里,选取对自己心爱的意义。但最终的意义指向你……对太宰来说,我会是这样的吗?”
她抬起眼的时候,黑色带点墨蓝的眼睛……会显得格外认真。
小理莎……不,白鸟理莎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呢。
太宰治非常确信,她也许并不是像乱步先生那样基于逻辑、擅长解谜的聪慧,也不是森先生那种纵览全局、算无遗策的布局者,她擅长捕捉着别人身上细微的情感波动,及时调整计划,以身犯险、不惜伤害自己这一点也和他尤为相似……有时候,太宰治会感到一种照镜子的恍然。
那么,小理莎一定是更勇敢的版本。
这样类似的确认太宰治绝无可能说出口,就像他明知道自己的演技漏洞百出,知道对方一定能发现他始终都在努力回避的身体接触,可就连这个时候,坠入爱河的那一部分的太宰治都在内心里欢欣鼓舞地表达着与有荣焉的骄傲:【“这样聪明的小理莎,果然很可爱吧?她甚至还愿意为我作诗呢!”】
另一个悲观的自己却在低语:【“她要发现了,她要直接问你了,知道之后她会是什么反应?会害怕么,会不敢靠近么,会对这样过家家的恋爱叫停么……她会选择离开你,就像织田作那样。”】
【“不。”】真正的太宰治在心底作答,【“所有人都会离开,不止是织田作。差别只是时间停留的长短而已。”】
于是他平静地说,就像从一开始就放弃在白鸟理莎面前伪装:“理莎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当然可以装得更好,他可以忍受触碰,假装触碰时不存在短暂的戒断反应,哪怕爱和咳嗽一样难以隐瞒也难以欺骗,但这样至少可以争取一些时间。
不过,那样的做法,真的有必要么?
从一开始这份喜欢就是异能力虚构后的产物,会抱有期望而心怀期待……才是受到了异能力的激素影响的不对劲吧?
那么,被发现充其量只能算“纠正错误”。
可既然是这样,太宰治为什么还是会因为白鸟理莎此刻的沉默而感到紧张呢?
——就像是囚犯等待着法官的审判,只是他却无法替自己说出一句话的辩护,就连“我一定会洗心革面”的虚假承诺都无法说出口。
他会被判决怎样的罪行呢?
看啊。
太宰治在心底想,能想到这样比喻的他……是不是也因为这样的爱意,而变成了诗人呢?
白鸟理莎仍然盯着他,他脸庞的发白……一时之间看起来他倒才是受伤的那个了。
“我认为……你有点逃避型依恋,害怕进一步地接触会受伤。”白鸟理莎慢慢地说,“我不知道你前面听到了多少,对我来说身体接触带来的催产素是恋爱的必需品,但我们可以逐步逐步慢慢来。”
她其实并没有回答她猜测的太宰看待她的方式,因为这对白鸟理莎来说并不重要。
爱情是激素和荷尔蒙的产物,以前也有人因为她的皮囊而追求告白,但保质期是有限的,到头来精神无法得到安抚也没有办法一起殉情,最终能得到的不过是身体上的抚慰。
这一次的恋爱也不会有什么本质的差别,她甚至还能得到物质上的补足,比以前赚多了。
问题是,回答问题的偏移,身为剧本组的太宰治肯定会发现吧?
这样想的白鸟理莎,却被太宰治脸上那一瞬间爆发出的纯粹喜悦给镇住了。
“理莎说,愿意和我慢慢来吗?”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满足,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手舞足蹈,双眼里像是有星星在闪烁,“也就是说,没有中也,没有别人,也没有分手对吧!”
……这家伙,完全没有注意到重点偏移了吗!还傻笑成这样!
白鸟理莎陷入了迷茫,大脑当机到只能够胡乱点头。
啊?啊?到底哪里值得高兴了!
为什么太宰看起来那么恋爱脑……说真的,他真的不喜欢她吗??
还有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攻略到这个地步啊!可不可以给她抄个作业当攻略啊!!
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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