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就是朝她勾勾手指头,她都觉得这人她喜欢的不行。
要死了。
这样一个男孩子天生就是来勾她的。
“当然不会啊,我现在有阿姨,叔叔,还有你,生活无比美好!”岁淮举起酒杯碰了下周聿白的,清脆的玻璃声,噔,像极了玉镯相撞的脆响,悦耳至极。她歪了下脑袋,笑得明媚好看,“你们来救我啦。”
“不是我们救你,是你本该有这样的生活。”周聿白正经的时候脸色是很冷淡且锋利那一挂的,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那眼神在岁淮看来是有一些微妙的。
只是在岁淮想要真的去探究时,周聿白眨下眼就没了,消失地特别快,要么就是那点微妙周聿白自己也没意识到,所以如镜花水月,上睫毛下眼睑一盖,没了;要么就是那点微妙压根儿就不存在,岁淮看花了眼。
“岁岁,你很好,所以你得信自己,你以后过得会更好。”
“你希望我过得好吗?”
她好像问了一句废话。
这世界上再没有谁比周聿白更希望她过得好了。
周聿白勾了勾唇角,懒洋洋地语调说出最正儿八经的话:“我希望你过得好。过的最好。”
岁淮:“那我希望你比我过的更好。”
“不行,你要比我好。”
“你最好。”
“你更好。”
“我俩都好。”
两人默契地碰了下酒杯。
岁淮潇洒不羁地一饮而尽,酒精在口腔中横冲直撞,味蕾被刺激得阵阵发涩,嗓子眼像糊了几层黄沙,呛得岁淮直咳嗽。该死,让她装,一下子装猛了。
“咳咳咳!”
“周聿白,给我拿杯水……”
“咳咳咳……”
叫了老半天没个回应,岁淮呛得满脸通红,直起腰,看见沙发上倒着的人怔了怔。
周聿白这人有时候耍浑,别人压根分不出来他是不是在逗你,岁淮着过他的道,事后被他狠狠嘲笑过。所以这种时候,岁淮抱着怀疑的态度没靠近,伸着脚尖踢了下,“混球,别骗我了,我知道你故意装的,快点去给我拿杯水。”
“……”
“不醒是吧,我打你脸了啊。”
“……”
“拍你丑照了啊。”
“……”
“喂,你再不醒过来——”
我就亲你。
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岁淮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她没有一丝赌的把握就不会随随便便地说出来。她蹲在沙发旁边,用手戳了戳周聿白的胳膊,毫无动静,人还是躺在沙发上,眼睛安静地阖上,唇抿着,胸膛轻轻起伏,呼吸平稳,握着酒杯的右手从沙发垂落下去,手指在灰色地毯上衬得格外白,格外修长。
钟晴很会喝酒,还会自己调酒,所以不只是岁淮恐怕连周聿白自己都会下意识觉得他应该随他妈,是个千杯不醉的德行。
没想到周聿白竟然是个一杯倒。
岁淮又戳了戳周聿白的脸,依旧没反应,大着胆子将手指隔空地悬空在他的唇上方。
只需轻轻一点,就能碰着他的唇。
“周聿白,我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醒。”
“是你自己太菜,一杯倒。”
“所以不能怪我。”
岁淮不知道说给周聿白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自己的唇上碰了下,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盖在周聿白的唇上,蜻蜓点水。
可是不够,还不够。
人心总是贪婪的。
周聿白是真的不胜酒力,一杯倒的菜鸡,脖子已经被酒精烧得通红。他睡得不很安稳,眉头也拧着,胸膛起伏的程度在加大,身上的白t皱皱巴巴,布料勒出了这个年纪的少年最为清瘦却不单薄的腰身,有一股清韧劲儿。
“周聿白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真的特好欺负。”
“我要欺负你了。”
“你别怪我。”
岁淮化身一个小霸王:“姐姐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孽——”
她声音渐渐变成气声。
低头,闭眼,屏息,把唇轻轻贴在少年的嘴角。
一触即分。
鼻尖对着鼻尖,唇贴着唇。
顷刻间酒精像是燃烧的火星,将岁淮整个人灼烧的不成样子,呼吸滚烫,大脑宕机。整颗心都被酒精浸润得湿淋淋,她好像比周聿白还醉,分不清现实和梦幻,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微妙却刺激的触感。
微凉的,像冰块,还有红酒香。
岁淮跟跑了三千米无异,虚脱地跌坐在地毯上,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同时飙升,整个人如同在一团水里燃烧的深蓝色火球,心都被那个蜻蜓点水的吻给烫麻了。
“周聿白,我好坏。”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