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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话头,问他:“你真信莲娘知错了啊?”

  吴容秉讽刺一笑,摇头:“不信。”

  因拿她当自己人,倒也不避着她谈自己妹妹:“我的这个妹妹是什么性情的人,你应该也很清楚。如今来看,她是完全随了那姜氏的,性子冷漠,自私自利,唯利是图。所谓的低头,不过是眼下不得已做出的选择而已。而一旦有更高的高枝可攀,她必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那吴心莲可不正是这样的人,其自私冷漠,比起姜氏来,可不差丝毫。

  又过两日,柳世昌忽然匆匆赶来。看着一脸急切之色,显然是有事来的。

  “吴兄。”他喊了吴容秉一声后,正色道,“方才得到消息,那姜氏在县衙的牢里自缢了。”

  第92章 第一百零二章一起赴京

  柳世昌过来时,吴容秉正坐窗下看书。

  已是深秋,院子里的桂花已开败,柿子树上的柿子倒沉甸甸挂于树枝上。抬眼看去,满眼皆是黄橙橙,柿子结了一树。

  沉甸甸得似要把树枝压断般。

  而柳世昌,此刻正立

  在院子中央,站在那黄橙橙的柿子和开败了的桂花间,急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吴容秉。

  “什么?”吴容秉惊愕。

  显然是没想到会是这样,错愕在了那儿,愣了好半晌,才方回过神来。

  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吴容秉下意识将手攥紧。

  此时此刻,他脸上神色十分严肃。面色阴沉冷厉,再无丝毫往日的温和。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到底还是他低估了人性,低估了冯裕贤的绝情程度。

  他原以为,那冯裕贤坚持个几日,到实在走投无路时,必会来他跟前求个情。又或者,他会继续折腾,去找别人作为中间人来求这个情。再不济,求去县令跟前,以孝心感化县令。

  想到过很多种可能性,却唯是这一个想也没敢想。

  他怎么狠得下心来的?那是他的亲娘啊。

  姜氏做了什么错事且先不论,可她从未对不起过自己的这个儿子。相反,她所做一切,皆是为了那冯裕贤。

  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一朝事败,为了成全儿子名声,她只能含恨自缢。

  吴容秉不觉得那姜氏会无缘无故就自行了断,而且,她没读过多少书,肯定也不知道她坐牢会对儿子冯裕贤有什么影响。所以,必然是冯裕贤对她说了什么,她意识到自己眼下情况于儿子前程十分不利,这才对自己痛下杀手的。

  又或者……根本就是冯裕贤故意逼的她。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那冯裕贤都心思恶毒,实在可恶。

  人亡债消,既人已死,自不会再对一个死者定罪。

  这样一来,那冯裕贤的身份,仍是清清白白。

  “因是在县衙的牢房里自缢的,此事自是连累了牢里的狱卒。听说,昨晚当值的狱卒全被解雇。另外,此事于潘县令来说,影响也极其之大,会影响他的政绩。”

  潘县令在富阳县令任上任了六年之久,若无意外,年底往京述职时,或可升迁。

  但最后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辖内却出了人命这样的大事儿,且死的还是一个举人的母亲。此事若能捂得下还好,若被人当把柄抓住,闹大起来,怕是潘县令一辈子前程就毁了。

  而就眼下情况来看,怕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潘县令的铁面无私,自然是狠狠得罪了冯裕贤。如今他娘死在了地牢,来日他入京去,但凡有机会,必会报复潘县令。

  而若他真这么做的话,此事上,吴容秉自不会袖手旁观。

  “此事实在蹊跷。”吴容秉说,“想必柳兄心中也有疑惑。”

  柳世昌点头:“很显然。姜氏死了,那冯举人是得利益者,此事若说与他不相干,我可不信。可偏偏……他娘是死在了地牢中,倒是叫他寻到了机会对潘县令倒打一耙。”

  吴容秉眉心深深蹙起,目含愤怒,面有担忧:“潘县令是个好官。”

  “谁说不是。”柳世昌也跟着着急,“可姜氏人已死,死无对证,想寻那冯举人的错处,很难。”如今,他唯一庆幸的,就是早早设局令妹妹同他和离了。

  否则,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才是可怕。

  “吴兄何时出发赴京?”柳世昌问。

  吴容秉道:“月底之前。”

  柳世昌:“届时我与吴兄同行。”

  吴容秉:“柳兄也要去京城?”

  柳世昌:“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想去京里寻寻机会。正好,如今也算是一个契机。另外,若潘县令真在京里被为难,且吃了官司的话,我去也好为他做证人。”

  “柳兄仗义。”吴容秉赞叹道,“有你在,很多事情都会简单许多。”

  柳世昌却笑应:“吴兄谬赞了,我可担不起。”

  既定好一同出发赴京,又定好了出发时间后,接下来,就是各自做好必要的一些准备。

  柳世昌回了家后,也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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