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长安县公求见,”
李道宗狐疑的抬起头:“这小子来干什么,就他自己么?”
他想的是,自己可是和秦琼一个辈分的,如今自己府上每日都有很多朝臣前来,基本上都是各家当家的人,
在他看来,翼国公府只有秦琼来了才够分量,
“不是,还有一人,”
“这还差不多,看来这翼国公还是很讲究的嘛,”李道宗满意的点了点头:“要是空着手来的,就先把他们爷俩带到客厅,晾上一会,”
“不是,王爷,你猜错了,是尉迟恭跟秦怀柔一起来的,东西倒是带了好几车,”
“什么?”李道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的茶碗直接砸在了地上,“岂有此理,这个老匹夫竟然还敢上门挑衅,”
“来啊,把人都喊出来,给我把尉迟恭那个老匹夫打出去,”
门房早就预料到李道宗会生气:“王爷,这样不好吧,”
收了秦怀柔递来的银子,他自然要把事情办成,何况秦怀柔和尉迟恭前来,也不是挑衅找事的,
相反的,是来赔罪的。
“嗯?”李道宗怒斥道:“难道本王说话不好使了么?你一个下人竟然敢阻拦其本王来了,”
“王爷恕罪,长安县公说了,这次是宣州刺史恳求他当和事佬,来和您赔罪的,”
李道宗愣住了:“赔罪?那尉迟恭老匹夫来给本王赔罪来了?”
门房重重的点了点头:“王爷,您不知道啊,那个老匹夫如今可是乖巧的很啊,”
顺杆爬,门房知道李道宗什么爱听,什么不爱听,说出了让李道宗高兴的话,这事就成了,
成了之后,秦怀柔还承诺会有感谢,
这钱来的真快,三言两语的就赚了一百两,他希望有事没事的自家王爷多挨两顿揍,然后秦怀柔再当和事佬前来。
自己不就发了么,
“哈哈,”李道宗心里舒坦了不少:“真是托了公主的福啊,没想到尉迟恭这老匹夫也有服软的一天,”
“王爷,不知...,”
“哼,这老匹夫既然变的乖巧了,那么就让他好好长个记性,晾他一个时辰,然后本王再见他,”
“喏,小的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怀柔和尉迟恭被门房安排在了客厅当中,
“秦小子,你看这叫什么事么,老夫都放下身段前来赔礼,可他倒好,竟然端起架子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
等门房离开之后,尉迟恭就坐不住了,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
“尉迟叔叔,既来之则安之,别生气,喝点茶消消气,”
“老夫没心情喝茶,秦小子,老夫要不是看在你得面子上,老夫才懒得来呢,”
“对对,您说的都对,”秦怀柔知道李道宗这是故意晾着尉迟恭:“您就当是在做生意吧,谁叫咱们的命脉被人抓住了呢,”
尉迟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怒火发泄在了茶水上,咕咚咕咚一口喝干,随后就喊外面候着的下人给自己填茶,
如此反复,喝了一肚子茶水,肚子都盛不下了,
李道宗才姗姗来迟,
“哈哈,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秦贤侄来了,怎么不去和本王禀报?”
“王爷恕罪,当时您正在忙,小的不敢去打搅,”
下人赶忙认错,拙劣的演技让秦怀柔忍不住鄙视,
这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互相都知道,可偏偏说出来还这么自然。
“见过江夏王,”
秦怀柔站起身行礼道,期间还扯了一下尉迟恭,
后者不甘心的低头行礼道:“下官宣州刺史见过江夏王,”
李道宗当做没看见尉迟恭一般,示意秦怀柔坐下谈,
“下官,宣州刺史尉迟恭,见过江夏王,”尉迟恭见状,直接提高了声调,说是喊出来的也不为过。
“哎呀,”李道宗吓了一跳:“咦,原来这还有一个人呢,”
语气有些酸,
“宣州刺史啊,好大的官啊,您老怎么有空来本王府上了?”
“这些下人真是该死,怎么能这么慢待咱们宣州刺史呢,”
“王爷,小侄知道您心里有怨气,这不,尉迟叔叔让小侄当一个和事佬,特意来您这里给您赔罪的,”
秦怀柔不断的给尉迟恭使着眼色,后者即便不甘心,也不得不低头,
“王爷,下官前两日猪油蒙了心了,多有得罪,您也不是不知道,下官有时候就容易犯浑,”
“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下官吧,”
“秦怀柔,本王念在翼国公同僚的面子上,给了你了机会,可有些人怎么感觉那么言不由衷呢,”
能让尉迟恭说出来这番话,秦怀柔已将很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