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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说话。”苏景同无语,“殿下,成与不成你给我一句准话吧。你这样不上不下的,除了把我拖死在你身上,还有什么用呢?”

  顾朔藏在袖中的手指捏紧,“不成。”

  苏景同道:“我现在就去找个新人,掏心掏肺去!”

  顾朔平静道:“本王会给摄政王写信,请他对你的事多上心,也会拜托正卿对你多加规劝。”

  苏景同:???

  苏景同气笑了。

  苏景同转身下车,滚滚滚,苏景同一眼都不想看见顾朔。

  顾朔伸手扯住他衣袖,“本王送你回去。”

  苏景同冷笑:“不劳殿下费心。”

  顾朔不松手,态度坚决。

  “松开。”苏景同生气。

  “你大腿内侧不是磨破了么,逞什么强?”顾朔问。

  苏景同为了尽快追上顾朔,带人全部轻骑快马,没带马车。回去还得骑马,又得摩擦伤口。顾朔这边有马车。

  苏景同淡定地从腰间抽出匕首,把顾朔拽着的衣袖割掉,施施然跳下马车,留下一句“要你管”,既然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苏景同的事凭什么要听顾朔管?

  苏景同翻身上马,吹了个口哨,跟他来的侍卫训练有素,集体上马,跟随在苏景同身后,苏景同扬起马鞭,一马当先,掉头回京。

  “世子!”顾朔下车。

  苏景同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再不回头。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不合时宜的人,不合时宜的情爱。

  苏景同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从来只有别人捧着他的份,能放下身段几次对顾朔示好、千里迢迢从京城快马追来,已经耗尽他的自尊心,被人明里暗里拒绝多次,再追下去,那是真犯贱。

  苏景同又不爱犯贱。

  顾朔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何至于念念不忘。

  以上潇洒,全是苏景同的脑补。

  事实上一回京他就后悔了,顾朔回新州轻车简装,也不知东西带齐了没有,苏景同又差人不远万里送东西去新州。

  顾朔上次禁足,苏景同去新州游玩的那几个月,他顺便见了见新州周围几个州的刺史,略谈了几次,这几个州的刺史提到西北边境隔壁邻居瓦剌最近有异动,那边的几个部落连年开战,今年出了个有本事的统领,将瓦剌各部落统一了。

  苏景同自觉书读得不多,但瓦剌的情形略了解些。瓦剌由于水土原因,粮食不够吃,靠牛羊生活,往年各部落开战,战死者不计其数,人口持续减少,生产的食物紧紧巴巴够他们食用。现在统一了各部落,进入休养生息时期,食物未必够用。

  苏景同在周围做了一番布置,又去了趟边境锦州,亲自了解了锦州的情况,制了一份地形图——比兵部的要详细精致。

  苏景同将那份锦州地形图放在一副画卷中,画卷上绘着苏景同赏花,卷轴中空,苏景同将锦州地形图卷好塞进了卷轴中。

  既然顾朔执意要去新州,那就干点活吧,看着点锦州,看着点边境。

  苏景同不知道他爹和周文帝谁赢更好,也很难去做出抉择,但守边境是毫无疑问正确的路,无论周文帝和他爹谁赢,都应当做好保卫四方国境。

  东西送到新州,顾朔只留下了画卷,其他全数退回。

  苏景同无所谓,他就知道顾朔只会要锦州地形图,现在地形图藏在他的画像中,顾朔时不时就得看看他。

  苏景同很满意。

  苏景同千里追人无功而返又死皮赖脸送东西去新州被退回的事成了京里的笑话,王孙公子大多自尊自爱从容潇洒,像苏景同这般死缠烂打的属实丢脸。

  不少文人墨客更是借题发挥,将顾朔和苏景同的故事编排成奸佞苏景同意图染指一身傲骨的顾朔,顾朔见不得奸佞行为,坚定与苏景同划清界限,甚至为了躲苏景同,远赴边疆。

  一时间苏景同成了奸佞的指代。

  左正卿很不喜欢这些词作,经常出来怒斥,他很快成了话本子中苏景同的朋党。

  左正卿他爹气得厥过去,又上了一封请罪书。

  远在新州的顾朔听闻,写了一首诗叫人传回京城,大意是夸赞苏景同单纯质朴,品德高尚,君子风骨。办这事的人将诗题在了最显眼的楼宇上,落款顾朔的字顾子政。

  过往文人看到,嗤之以鼻——什么狗东西也敢冒充我们光风霁月的六殿下,必是苏景同那奸佞的诡计,当天晚上就被人涂黑。

  这首诗也不曾传开。

  苏景同差人把这首诗抄回来,他用顾朔的字体把这首诗抄了一遍,挂在房间,没事就对着傻乐。

  苏季徵看到就生气,叫他摘了,苏景同充耳不闻,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苏景同我行我素,甭管顾朔收不收,隔三差五往新州寄信送东西。

  今天说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做了梅花糕,清香鲜甜,你吃不到真遗憾,但是没关系,我派了厨子带着梅花去你那边,定要让你吃上梅花糕。

  明天说左正卿身子又有些不好,大夫开了几副丸子,说能强身健体,虽然你可能用不上,但还是给你寄一箱子以备不时之需,对了,新州有好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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