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目狰狞，眸底被情绪浸染，已经完全失去了本心。
黎霜面无表情地说道：“盛师弟，灵虚峰种种，和我有什么干系？”
“跟你有什么干系？”盛源的声音猛然尖锐了起来：“难道不是你煽动那些弟子闹事的？你黎霜威望深重，一呼百应。现在，灵虚峰真的乱了，你难道不开心吗？黎师姐！灵虚峰能有今日的规模，这中间也有你的一份心血，现在，你就要这么毁了自己曾经的心血吗！”
“我承认，我们之前可能是有一些对不住你，这就是你这么报复的理由吗？你难道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很过分吗？”
盛源控诉着，可他抬眸间，却撞上一双异常淡漠的眸子。
盛源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咬着牙，声音怨愤：“我倒是忘了，你修炼了什么太上忘情决，已经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了！”
黎霜就这么看着他发疯，等盛源停了下来，她才淡然说道：“盛源，灵虚峰因何而乱，你心里当真不知道吗？”
是不知道。
还是觉得，将责任推给旁人，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盛源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良久，他咬牙看着黎霜：“黎师姐，我也不想和你多说。这次秘境之旅，昭昭和乐安单纯，被你从头算计到尾，你自己却收获颇丰。我也不白要你的，你借我一些灵石或者贡献点，让我弥补上这次的亏空，秘境中的事情，我可以压下来，不同你计较。”
黎霜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盛源……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秘境中的事情，我问心无愧。盛师弟，与其来找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安抚人心。”
盛源眼睛都红了：“黎霜，我不是白要你的，我只是借一些！等我手头宽裕了，我自然会还你。你刚刚满载而归，借我一些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你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愿帮忙？”
盛源对黎霜，无比失望！
她还是曾经那个对师弟师妹们爱护有加的大师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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