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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喜欢的人, 穿着这样凌乱不堪的衬衫衣裙,还以这样一个情迷淫|乱的姿势靠在自己身上。

  没有谁能做到稳重自持的,除非……他是个功能障碍的太监。

  祁听寒低下头将发丝埋在简昭的肩颈间, 粗重的呼吸带着滚烫温热的水汽, 一下下扑洒在简昭精致的锁骨上。

  “唔……”简昭睫毛轻颤了下, 羽毛一样轻柔酥麻地刮过祁听寒的额头。

  祁听寒又兴奋地隐隐战栗起来, 呼吸变得愈发沉重……他情不自禁地生出舌尖轻轻舔了下锁骨末那块凸起的骨头。

  那里有一湾浅浅的粉色的浅痂:是他之前种的月亮。

  变淡了啊……

  祁听寒指腹抵着浅痂,阴暗地生出了占有欲执念:得重新补一个了……

  犬齿抵咬着舌尖,祁听寒刚欲张开唇,甚至连凌乱地头发丝都没来及拨开,就被身下轻颤着的声音打断了。

  “祁听寒……是你在干什么吗?”

  尾音因为害怕, 颤抖得像一团棉花……

  祁听寒垂下眸, 几乎是咬紧了后槽牙才把下身窜起的那团火压下去。

  残存的清醒理智拉扯着妄念回笼:这样是不行的。

  如果把那些阴暗的、燎原恣肆的欲望,全部倾泻出来的话,会把小兔子吓跑的。

  “简昭, 别怕。”

  好像永远是祁听寒先妥协认输。

  祁听寒头发埋在简昭的脖颈间,很轻地揉着简昭的后脑勺,一道细微的叹息声在倾覆的阴影里被拉得很缓,又很坚定:

  “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我保证。”

  简昭的肩膀很薄, 撑起一段修长漂亮的脖颈,露出了湾浅浅的隘口。祁听寒额头贴着温软的皮肤,像陷在一团酥麻的云里。

  祁听寒干涸沙哑的喉咙闷着声,给自己找了个颇为正当的理由:“腰刚刚被撞麻了,现在起不来了。”

  祁听寒几乎是耗尽了全部意志力在与心底野草般疯长的欲念斗争:

  好在终归还是怜惜与珍视的情感占了上风。祁听寒再怎么欲念焚身,最后也只是在简昭耳边落下句很轻微的喘息:

  “乖,让我靠一会儿。”

  撤回刚才那句话。

  这种情况下, 就算太监来了,都不一定能比祁听寒更坐怀不乱。

  ………………

  “祁听寒……”

  过了良久,简昭伸手轻轻搭在了祁听寒的后颈上,“祁听寒,你现在好点了吗?”

  “我有点想穿回我原来的衣服……”

  简昭刻意把语调放得很软,像在可怜巴巴地求饶:“你能放开我吗?”

  简昭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冷调檀木香气,好像大雪初霁后的松柏林。

  钩子一样萦绕在鼻尖,祁听寒一下就闻出来了,是之前他送给简昭的香水。

  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的味道。

  “你真的……”祁听寒声音透过纠缠在一起的发丝,透出点无可奈何的喘息声:

  很会抓人死穴啊……

  祁听寒偏头蹭了下简昭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呼吸间漾开紊乱的气流,好像要溺死在里面了。

  “再等一会儿……好不好?”

  “三分钟。”

  “……好。”简昭就这么很听话地低头任由着对方把自己抱得很紧。

  祁听寒手臂肌肉克制又用力,仿佛一根绷紧的琴弦,躬起的脊背弯刀一样倒映着幽暗清冷的光线。

  外面开始有窸窸窣窣的杂乱脚步声,是店主在和新进来的顾客攀谈:“我们这件裙子是韩国小众设计师……”

  混乱嘈杂的脚步声好像小雨一样淅淅沥沥地落在天边,试衣间无人察觉的幽暗角落里,隔绝开了一座独家浪漫的孤岛。

  狭窄闭塞的试衣小隔间里,飘荡的灰尘在空中浮起斑驳的碎影。

  两具青涩的少年身体,纠缠贴得很近。

  好像把每分每秒都拆成了两半,平常眨眼而过的三分钟的时间,在此刻幽暗狭闭的试衣间里被拉扯得无限漫长。

  肌肤与肌肤的贴合得亲密无间,像烈焰一样灼烧的惊人,粘腻的汗珠顺着衣料褶皱温度淌下来,挥发出弥散的暧昧气息。

  枕着祁听寒的脑袋,简昭觉得脖子都要酸了,“祁听寒……三分钟好像到了。”

  “嗯……”祁听寒似乎是餍足地深深吐出一口气,有些贪念不舍道:“最后三十秒,行吗?”

  或许是室内急剧攀升的燥热温度、或许是祁听寒耳语间的紊乱呼吸,或许是潜意识里隐隐地冒出来的荒诞推断……

  简昭大脑开始变得迟钝混沌,被驯化后般顺从地垂下扑簌的眼睫:

  “行……行吧。”

  “小简……”祁听寒闻埋在脖颈间的发丝微微晃动,似乎是沙哑地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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