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墨宝,好叫大家欣赏欣赏。
父亲方才也应承了他。
…
“裕田也想一见,不知是否方便?”
许是众人谈论,勾起了裕田的好奇心,亦或者,裕田本就有此意,只听裕田也转过头,向谢载功提出想要看抱石老人的画作。
谢朝晖佯装没有注意到父亲微沉的脸色,温和地开口道:“爸,不如便命人去请二弟来一……”
谢朝晖的话尚未说完,只听一道带笑的清朗嗓音响起,“我的那幅,展会举办的那几日,不少人想必都瞧见过了。今日老先生不是也给父亲带了寿礼么?不知道可是先生近日的新作?”
…
戏开场后,谢放就被管家一并给请到前排看戏,只是没有同父亲以及大哥坐在一起,而是坐在第三排,同谢家的小辈们,以及阿笙坐在一起。
福禄悄声靠近时,谢放在问阿笙,来北城的这几日,都去了哪些地方,在北城住的,吃的是否可都还习惯。
虽说这些话,原先见面时也曾问过,因着担心阿笙会瞒他,只挑好的说,故而每次见面,都会不经意地又问上一遍。
如此,倘若阿笙说的不是实话,必然会同前面几次相左。
好在,阿笙几次回答都相差无几。
他是真的对北城挺习惯。
福禄长久没回北城,好久没听九爷的戏了,他央了韩管家,给他派些活,好让他能在前头帮忙。
福禄是二少的贴身小厮,韩管家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便当真给他派了一个添茶水的活。
福禄人机灵,他一听宾客提到三少送给二爷的那幅抱石老人画,心里头就觉着不大妙。
老爷本来就忌惮二爷,今日又是老爷寿辰,要是宾客的注意力都在二爷的画上,老爷怕是得不高兴,便借着尿遁,将手中的活暂时转给同另一个一起负责添水的小厮,赶忙来禀报二爷这事。
谢放同阿笙说了一声,随福禄赶来前排,便刚好听大哥说这么句——
一如他先前所预料的那般,他大哥还当真是一心一意,“记挂”着他。
…
虞清松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裕田,他的画功压根无需一个东洋人品鉴。
还是那句,他今儿是来给人贺寿的,不是来给人添堵的,加之又是谢放亲口问的他,虞清松只好如实地道:“确实是特意为了给谢老贺寿所作的画。”
虽说他原先并不知道今日寿星公便是南倾的父亲,不过心意是一样的。
谢载功也好奇,抱石老人究竟给他画了一幅什么样的画,加之,他也乐得在众人面前展示他的寿辰礼物,面上还是矜持地问了一句,“若是谢某这会儿打开礼物,不知虞先生可介意?”
虞清松拱手道:“既是送给谢老的寿辰礼物,谢老自可自行定夺。”
既是虞清松本人便不介意,如此,谢载功便命下人去取画。
第174章 相识已久
谢家的小厮去将画给取来。
谢放指挥着现场的几名小厮,将前排的几张桌子拼成长桌,好方便等会儿取了画之后,便于画轴的展开,也便于大家伙观摩品鉴。
不一会儿,小厮取来画,桌子也差不多拼好了。
因着二少就站在桌前,小厮便顺势将画呈给了二少。
谢朝晞面上仍旧是维持着笑模样,一幅涵养极佳的样子,眼神却是有点冷。
谢放代为接过画,却并没有擅自将装画的盒子给打开,他转过了头,笑着道:“父亲,这画既是虞老先生送您的寿辰礼物,不若您亲自将画卷给展开?”
“对,对,这画需得谢老亲自展开才是。”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在场的宾客纷纷附和着。
众人这般盛情,谢载功自是不好推拒,何况此事乃是与大家伙同乐的喜事一桩。
他微一颔首,“也好。”
答应了下来。
…
谢载功走上前。
谢放将画放于长桌上,往后退了一步,给父亲让了位置。
谢载功眼神毒,一眼瞧出装画的盒子大有来头,是出自北城漱心斋的东西。对他来说,自然算不得贵,不过漱心斋里头的卖的物件,哪怕是最便宜的物件,价格都不菲。
他瞧虞老先生的衣着极为简朴,身上亦没有任何的首饰,配件,想来平日里不是大手大脚之人,在给他送礼这件事上,这位抱石老人倒是真的有心了。
谢载功打开长盒,将画取出,放于桌面之上,右手扶着画轴,另一只手缓缓地展开画卷。
一幅《红梅傲雪》徐徐在众人面前展开——
鲜艳的红梅,迎风傲立在风雪之中,红色的梅林,在一片苍茫的雪地里,红得那样明艳,那样摄人心魄。
远山如墨,愈发称得红梅清冷、矜贵。
“这画苍笔破墨,丰韵沉厚又不失明艳。色彩也用得妙,下笔大胆,且没有任何犹豫,妙啊。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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