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屋里重新剩下自己一人,武从文眯起眼,从牙缝里喃喃出声,“你们要疯狂,老子就再推你们最后一把!”
这一刻,他彻底抛弃了之前的诸多顾忌,纵使让富庶的江南又一次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毒瘤就是毒瘤,冒险手术和保守等死之间,武从文的性格让他选择了前者。
......
次日,临安府衙大堂再开朝会,武从文打算等那些人再逼迫几下,自己就顺水推舟的再次妥协。
可他还是低估了某些人的无耻。
刘吾醒又上一书,表示如果朝廷不愿耗费军资筹办新军,自己还有一策可平倭患----禁海!
“严禁商民船只私自出海,有将一切粮食、货物等项与逆贼交易者,不论官民,俱行奏闻正法,货物入官,本犯家产尽给告发之人......”
“该管地方文武各官不行盘诘擒辑,皆革职,从重治罪......地方保甲通同容隐,不行举首,皆论死......”
看着阶下那个满头银发、满脸褶子的老头,在那旁若无人的口若悬河、唾沫横飞,武从文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暗自冷笑:“这个老不死的,老子看你九族是他妈活腻歪了!”
刘吾醒最后做了总结:“除特许官船之外,片板不得下海!”
“好,不错,刘爱卿辛苦了,难为你一个晚上就想出了第二个这么好的法子。”
已经彻底做出决定的武从文也恢复了平静,笑呵呵的满脸赞赏。
刘吾醒闻言赶紧下跪,口中高呼:“吾皇谬赞,这都是微臣分内之责!”
武从文亲自降阶将他扶起,口中连连亲热,“快快请起,咱大武朝没那个动不动就跪的规矩。刘爱卿年事已高,一定要保重身体,朕日后还要指望你呢!”
他这话绝对是真心实意的,这老头都八十多了,可不能赶在活剐他之前,就先自己嘎嘣了啊!
刘吾醒一边再次叩谢隆恩,一边心说:“这新皇不愧是马上得的天下,对兵权看得极重,宁可损失岁入,也不愿另建新军。”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根本不知道海禁的后果!也是,他一个出身粗鄙的武人,哪里懂得治理天下的精妙?”
想到这,心里的想法蓦地转为冷笑,“哼哼,你以为如此就能守住兵权?笑话!没钱你拿什么养兵?不知道自古从来都是有钱就有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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