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天澜指腹缓缓碾过袖口沾着的香灰,粗糙的香灰摩挲着指尖,那枚残缺的铜钱印痕如尖锐的石子硌着掌纹,触感清晰而刺痛。
祁灵珊的冰镜还悬在掌心未散,晶莹的冰镜散发着丝丝寒意,映得他眉间那抹赤色胎记愈发灼热,仿佛有一团火在皮肤下燃烧,这分明是赤阳蛊在血脉里翻涌的征兆。
"掌门!"张长老的传音玉简突然炸响,尖锐的声音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东南巽位有异动。"
话音未落,整座试炼山脉突然剧烈震颤,脚下的土地仿佛活过来一般,震动感从脚底迅速传遍全身。
牟天澜反手按住腰间掌门令,滚烫的玄铁令牌仿佛刚从火中取出,烫得手掌生疼,那些镌刻着门派图腾的凹痕里渗出细密的血珠,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望着云层中游动的暗红细线,那暗红如邪恶的丝线在天空中扭曲,突然想起三日前祁灵珊在丹房说的那句话:"赤阳蛊要饮够七种属性的心头血才会化茧。"
当第五道灵力波动从雾瘴深处传来时,牟天澜终于捏碎了掌中冰镜。
碎晶裹着凛冽梅香划开浓雾,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他踏着冰棱掠向震源,靴底碾碎的冰渣在半空凝成细小的"柒"字,冰渣破碎的声音在耳边沙沙作响。
山谷里,赵刚的护腕已经崩开三道裂口,清脆的崩裂声格外刺耳。
蛊虫图腾像活过来似的在他小臂上游走,暗红色的纹路如蠕动的虫子,每一寸的移动都仿佛带着诡异的力量,每当他挥剑刺向三眼魔猿的眉心,那些暗红纹路就暴涨三分,剑与魔猿皮毛碰撞的声音沉闷而有力。
魔猿第三只眼淌着黑血,浓稠的黑血散发着刺鼻的腥味,这畜牲方才吞了三个外门弟子的试炼符,此刻周身腾起的黑雾里浮动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残片,符咒残片在黑雾中飘荡,发出微弱的光芒。
"都滚开!"赵刚一脚踹开想要结阵的孙瑶,沉重的踹击声伴随着孙瑶的惊呼声,小姑娘踉跄着撞上岩壁,发间木簪"咔嚓"断成两截,清脆的断裂声在山谷中回响。
青烟裹着丹香渗入岩缝,淡雅的丹香混合着刺鼻的腥味,魔猿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它腹中未消化完的符咒正在青烟里剧烈燃烧,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牟天澜落地时正看见这幕。
灵眼不受控地自行运转,眼前的景象仿佛被放大,他盯着魔猿脖颈处跳动的七个光斑,光斑闪烁的光芒如鬼魅的眼睛,眼前突然闪过王麻子铜钱上那个"柒"字。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冰冷的汗水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强忍眩晕催动掌门令,玄铁令牌嗡鸣着震碎魔猿护体黑雾,嗡嗡的鸣叫声在空气中回荡。
"左眼三寸,逆鳞七转!"祁灵珊的传音混着梅香破空而至,清甜的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牟天澜并指为剑,灵力在指尖凝成旋转的冰锥,冰锥旋转的声音如呼啸的风声,却在触及魔猿左眼的瞬间化作赤红——那些云层中的暗红细线竟顺着他的灵脉钻入招式。
魔猿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咆哮声仿佛要将整个山谷震塌,第三只眼突然炸开。
飞溅的黑血在半空凝成铜钱状,每一枚都刻着残缺的"柒"字,黑血飞溅的声音如雨点般落下。
牟天澜袖中香灰无风自动,与黑血铜钱严丝合缝地拼成完整图腾的刹那,整座山谷的地面突然浮现出冰晶纹路——与祭坛上如出一辙的阵法,冰晶纹路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赵刚的护腕彻底碎裂,清脆的碎裂声在山谷中回荡。
蛊虫图腾化作实体扑向魔猿尸体,却在触到黑血的瞬间灰飞烟灭,消失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吞噬。
他盯着牟天澜收剑时袖口翻出的铜钱残印,突然捂住小腹单膝跪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正在渗血的"柒"字,血液渗出的声音细微而清晰。
"掌门好手段。"赵刚抹了把嘴角血沫,护腕残片在掌心割出深可见骨的血痕,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连弟子试炼的最后一击都要抢?"
牟天澜弯腰拾起孙瑶断成两截的木簪,手指触碰到木簪的瞬间,冰冷的触感传来,残存的丹香里混着赤阳蛊特有的腥甜,他想起李执事踢翻的香炉,想起青砖上被抹去的冰纹,最后定格在祁灵珊今晨别梅花时微颤的指尖。
山谷忽然卷起带着梅香的寒风,寒风呼啸着吹过,将满地铜钱图腾吹向云层中游动的暗红细线。
当最后一声剑鸣归于寂静时,所有人都看见赵刚的佩剑正在鞘中不安地震颤,剑鞘的震动声如轻微的心跳。
那些剑柄缠绕的朱砂绳不知何时浸透了黑血,正一滴一滴渗入他手腕的蛊虫疤痕,血液滴落的声音清脆而缓慢。
赵刚腕间的朱砂绳突然绷直,血珠在半空凝成细针,血珠凝结的声音仿佛有魔法在作用。
牟天澜指尖擦过木簪断裂处,丹香裹着冰渣呛进喉咙——那分明是祁灵珊亲手调的雪魄香,冰冷的冰渣让喉咙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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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后三丈!"他甩袖卷起满地冰晶,却在触及妖兽第三只眼时被赤阳蛊灼得指尖发颤,灼热的疼痛感从指尖传来。
灵眼不受控地扫过魔猿脖颈,七个光斑竟与张长老传音玉简的裂纹重合。
赵刚只觉得体内蛊虫躁动,那股渴望吞噬魔猿力量的欲望在心中疯狂蔓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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