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灵珊指尖那如薄纱般的霜绫,带着丝丝寒意,紧紧缠住最后一块嶙峋的山岩。
就在这时,矿洞深处陡然传来一阵如闷雷般的爆鸣,那声音震得矿洞的石壁都微微颤抖,细碎的沙石从洞顶簌簌落下。
她身形如飞燕般凌空翻转,巧妙地避开了如子弹般迸溅的碎冰。
碎冰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定睛一看,只见孙瑶跌坐在矿道岔口,怀里抱着的鎏金沙如金色的细流般簌簌撒了满地,在幽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三百斤矿石被劫了!"赵刚满脸血污,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那血污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冲进主矿脉,腰间的弟子令牌裂成两半,断裂处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闪而过。"那些杂碎专挑矿脉结点爆破,西侧支脉已经塌方!"
牟天澜的剑鞘重重地磕在矿脉图卷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浮空照明的萤火石齐齐震颤。
萤火石散发的柔和光芒在震颤中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他昨日用灵眼窥见的十八道矿脉灵枢,此刻在羊皮地图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如同被毒蛇啃噬的星斗。
那原本明亮的灵枢光芒逐渐微弱,就像生命在一点点消逝。
"掌门不可!"祁灵珊的霜绫突然横亘在矿洞出口,那冰晶在幽暗中泛着清冷的光,丝丝寒意扑面而来。"清风寨故意用调虎离山之计,昨夜袭击开采队的不过二十人——"
"但领队的是苏老鬼亲传弟子。"牟天澜屈指弹开霜绫,玄铁剑柄残留着昨夜斩杀噬魂宗余孽的焦痕,散发着淡淡的焦糊味。"那杂碎腰间挂着三枚青铜铃,和当年屠灭赤霄派的凶器..."
霜绫突然化作冰雾消散,丝丝冰雾在空气中弥漫,带着淡淡的寒意。
祁灵珊怔怔望着青年后颈那道新添的伤疤,伤疤的边缘还带着一丝血迹。
晨光从矿洞顶端的裂隙漏进来,如金色的丝线般照亮他指间正在凝结的剑气,剑气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也照亮她袖中那柄始终未能送出的玄冰短刃,短刃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张长老的传讯符就在这时破空而至,燃烧的符纸在矿洞石壁上投出扭曲字迹:清风寨三千精锐已至山门。
那燃烧的符纸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带着一丝刺鼻的气味。
"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护山大阵。"牟天澜突然笑出声,剑气震碎悬浮的萤火石,矿洞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黑暗中,只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祁灵珊只觉手腕被温热掌心扣住,那掌心的温度带着一丝力量。
耳边掠过裹着鎏金沙气息的轻语:"烦请客卿长老坐镇矿脉。"
当祁灵珊重新点燃霜绫时,矿洞内只余她孤身立在飘摇的冰焰中。
冰焰散发着淡淡的蓝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满地鎏金沙突然无风自动,在她脚下聚成箭头指向东南——那是牟天澜用剑气刻下的路线图,末端恰好指向她昨夜悄悄加固的第三重护矿结界。
鎏金沙流动的声音如细微的沙浪声。
山风卷着血腥味掠过护山大阵时,牟天澜正蹲在了望塔飞檐上啃野果。
那山风带着丝丝凉意,血腥味刺鼻难闻。
果核准确砸中三百步外正在破坏阵眼的青铜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惊得藏在云层中的苏长老差点捏碎龟甲罗盘。
"刘寨主这柄开山斧倒是眼熟。"牟天澜懒洋洋的声音混着剑气传遍山野,震得清风寨先锋军阵型微乱。
那声音在山野间回荡,带着一丝威严。"去年黑市拍卖会上,噬魂宗左护法似乎..."
裹着毒雾的箭矢突然破空而来,那毒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却在触及青年衣角的瞬间被冰霜冻结,冰霜凝结的声音如细碎的冰片声。
祁灵珊的霜绫如银河倒卷,将整片天空映成冰蓝色。
冰蓝色的光芒在夜空中闪烁,美丽而又神秘。
她踏着月光落在阵眼石柱顶端时,正听见张长老中气十足的怒吼从山腰传来——七十名内门弟子组成的剑阵,正将试图偷袭药田的敌人逼入布满天雷符的峡谷。
那怒吼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
"你的剑气不稳。"祁灵珊挥袖冻住第二波毒箭,冰晶折射出牟天澜苍白的脸色。
那冰晶闪烁着光芒,如晶莹的宝石。
昨夜强行催动灵眼探查矿脉的暗伤,此刻正在他经脉中灼烧,他能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
牟天澜却突然抓住她手腕翻过掌心,指腹擦过那道被青铜铃震裂的虎口,虎口处传来一阵刺痛。"客卿长老的剑茧比上月薄了三分。"他笑着将玄铁剑塞进她掌心,自己反手抽出那柄始终温养在她袖中的玄冰短刃,"借剑一用。"
山门外的厮杀声突然诡异地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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