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剑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晕,那光晕如鬼魅的气息般萦绕剑身,祁灵珊的指尖悬停在沙盘上,丝丝寒意从她指尖溢出,冰晶顺着她划过的轨迹迅速冻结了灵矿山谷的东南隘口,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郑门主的地图来得太巧。"她面色冷峻,将两枚星纹灵石按进沙盘,灵石突然化作齑粉,粉末如烟雾般在空气中飘散,"就像有人故意把肥肉送到饿虎嘴边。"
牟天澜斜倚在掌门玉座上,松垮的衣襟还沾着昨夜庆功宴的酒渍,酒渍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他时不时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矿脉的一些异常之处。
他抛接着那枚从酒坛底摸出的星纹灵石,石皮在掌心剥落时露出蛛网状血纹,血纹如蜿蜒的蛇,透着诡异:"三年前地龙翻身吞了半座玄铁矿,倒把真正的宝贝拱出来了——这矿石里掺着千年龙髓。"
门外忽然传来碗碟碎裂的脆响,赵刚涨红着脸,像头愤怒的公牛般撞进来,护在胸前的食盒蒸腾着浓郁的药香,那香气钻进众人的鼻腔。
李柔提着染血的绷带追到廊下,看到祁灵珊冷若冰霜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又缩回柱子后。
牟天澜嗅了嗅,鼻翼微动,突然笑出声,笑声带着几分戏谑:"枸杞炖地龙筋?
你们把护山灵兽的蜕皮都煮了?"
"弟子们说掌门在庆功宴上咳了血..."赵刚的铜铃眼快要瞪出眼眶,食盒盖子弹开,“啪”的一声,露出琥珀色浓汤,浓汤表面还冒着热气。
祁灵珊的霜花剑突然轻颤,发出嗡嗡的声响,剑气掀翻的汤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嗖”的一声,汤碗里的汤在半空中凝成冰坨,正砸中沙盘里标记着矿脉核心的位置,“砰”的一声,沙盘微微震动。
牟天澜抹去嘴角笑纹,沾着汤汁在石案画出蜿蜒符咒,符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灵力涌动时,昨夜缴获的万毒幡残片竟与符咒产生共鸣,在沙盘上空投射出虚实交错的山谷幻影,幻影中隐隐传来风声和诡异的低鸣。"二十七处暗哨,三百傀儡守卫——这是郑门主给的布防图。"他弹指击碎幻影,幻影如泡沫般消散,真实的矿脉灵气如星河般倾泻而下,发出璀璨的光芒,还伴随着轻微的呼啸声,"但若是加上这个呢?"
祁灵珊瞳孔微缩,
那些看似散乱的灵气光点,在沙盘缝隙间隐约组成了玄奥的阵法,像蛛网般将整座山谷笼罩在中央,阵法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她突然按住牟天澜画符的手,寒霜顺着两人交叠的指尖蔓延,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你故意用灵眼推算整夜?"
松墨香混着血腥气在议事厅弥漫,牟天澜反手扣住她腕间命门,掌心微微用力,掌心血纹与霜花剑的裂痕产生奇异共振,剑身上的光芒闪烁不定。
赵刚吓得抱起食盒就要往外跑,脚步慌乱,却听见掌门带着笑意的低语:"祁长老可知,昨夜你离席时踩碎的冰晶里,藏着三粒噬魂蛊?"
晨雾未散的山谷像只蛰伏的巨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李柔攥着罗盘的手沁出冷汗,汗水打湿了罗盘的边缘。
她总觉得那些挂着晨露的蛛网太过整齐,就像有人特意将银丝编织成指引路径的标记,蛛网上的晨露在微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赵刚背着足有半人高的玄铁盾走在最前,玄铁盾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声,盾面暗纹正贪婪地吸收着四周灵气,暗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东南方三十丈,地气有异。"祁灵珊的霜花剑悬在队伍中央,剑穗上的紫金铃每隔十息便荡开一圈探测波纹,波纹如水波般扩散,紫金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牟天澜却踩着歪歪扭扭的醉仙步,时不时用酒葫芦敲打岩壁,“叮咚”声里总夹杂着细微的晶石碎裂声,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不寻常。
就在李柔的罗盘指针第三次莫名颤动时,罗盘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牟天澜突然旋身将酒液泼向岩壁。
琥珀色的酒珠在触碰到青苔的瞬间爆燃,火焰“轰”的一声燃起,竟呈现出诡异的靛蓝色,火焰燃烧的声音如野兽的咆哮。"地火蛛的巢穴!"赵刚怒吼着竖起玄铁盾,吼声如雷,数十团裹着毒雾的火球已从四面八方砸来,火球呼啸着划过空气。
祁灵珊的霜花剑骤然炸开万千冰棱,冰棱如流星般射出,却在触及谷地上空时被无形屏障吞噬,屏障发出“滋滋”的声响。
她终于看清那些"晨露"的真面目——千万根淬了封灵散的冰蚕丝,正借着朝阳折射编织成倒扣的碗状结界,冰蚕丝闪烁着寒光。
李柔的惊呼卡在喉间,她手中的罗盘不知何时爬满了血色纹路,指针疯转着指向每个玄灵门弟子,罗盘发出尖锐的“嗡嗡”声。
"孙霸这龟孙子居然会画九宫血煞阵!"赵刚的玄铁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嘎吱”声不断,盾面暗纹正在疯狂吞噬主人灵力,赵刚额头上的汗珠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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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天澜瞳孔泛起金芒,灵眼开启的刹那,眼前光芒一闪,他看到所有弟子身上都连着猩红丝线,另一端没入岩壁上栩栩如生的钟乳石雕,丝线如蛇般扭动。
霜花剑的裂痕突然迸发刺目寒光,祁灵珊人剑合一冲天而起,剑带着呼啸声冲向高空。
本该斩破结界的全力一击,却在触及最高点时被紫金铃的急响硬生生截断,紫金铃的声音急促而尖锐。
她喷出的血珠尚未落地,就被潜伏多时的黑影卷走——那是三条生着人面的百足蜈蚣,蜈蚣爬行时发出“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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