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我之前告诉过母亲,不要去找那颗主宰宝珠,古尔丹把它变成了陷阱。
你们越是不放弃我这个祸害,你们就距离那陷阱越来越近,母亲下不了手,我记忆中她就是这么善良的人,我与她一起在戈尔隆德荒野旅行游历,哪怕遇到鬣蜥人拦路,她也不会主动伤害它们。
她是最完美的善人.但您可以!
您是个铁血的统帅。
您很清楚拯救我的风险远远大过在这里斩杀我的收益,请您动手吧,让我从这黑暗的命运里解脱,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我也不想再回到黑暗之中,为了自我的生存就随意取走他人的生命。
母亲不是这么教我的,但古尔丹却非要把我变成那样!他欣赏我的痛苦并以此为乐。”
面对迦罗娜的请求,迪亚克姆面无表情,他说:
“我曾立誓要对抗命运,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而眼前正有一个困于黑暗命运的灵魂在挣扎,你却要求我放弃这次拯救,你在要求我放弃自己的道义与誓言。
孩子,我将做的事甚至与你这个‘被拯救者’本身无关!这是我和命运的较量。
你只是我与它的这场斗争中的一环,因此面对你借他人之手的自裁请求,我只能告诉你,我拒绝!”
“.”
迦罗娜沉默下来。
几秒之后,痛苦的半兽人抬起头,看着迪克,那双德莱尼人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警惕与抗拒,她审视着迪亚克姆,似乎想要从这个高大的圣人脸上找到哪怕一丝的言不由衷。
但没有。
迪亚克姆表情平静,眼中也没有什么负担或压力,他坦然面对着迦罗娜的审视,这让黑暗中被塑造的刺客呲了呲牙。
她说:
“但您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那么圣洁崇高吗?您真的会平等对待每一个灵魂吗?难道不是因为在您口中我是个‘被命运看重’的个体,所以才值得您如此大动干戈吗?
从母亲的教导中,我知道德莱尼人有‘先知’的传统,你们中那些特殊的个体能看破命运。
难道不是因为您看到了我在未来会做出可怕或者荣耀之事,所以才对我另眼相看吗?就像是古尔丹本来要杀死我就如他杀死刃风氏族的兽人,却因为我的数次逃脱让他意识到了我的‘天赋’,于是他才花了那么多精力将我铸造成如今的样子。
他在利用我.但您不是也一样吗?
您想要改变我的命运不就是希望我这把被铸成的匕首在未来站在德莱尼人这边,为了你们的利益去对抗想要残害你们的命运。
我说的对吗?虚伪的圣人!”
“我真是想不到,想要救你的我在你眼中居然是这种形象,看来古尔丹确实把你教的很好,让你具备了刺客与杀手最美好的品格。
怀疑与质疑。
要利用自己敏锐的感知来侦破你遇到的每一个人那张面具之下的真面目,找到他们的弱点并加以利用,使之成为自己的武器。
我听闻那些最杰出的刺客从不吝啬于只使用自己的匕首。
他们可以将世间万物都化作刺杀对手的利刃,语言也是其中之一。”
面对迦罗娜的语言攻击,迪克笑了笑,他背负着双手,说:
“但你说错了!
你确实很有天赋,迦罗娜,在我所见的所有生命里,也唯有曾经的塔尔加斯长官能在阴影青睐的领域中与你一较高下,你是个天生的刺客,这意味着只要你被安排在合适的场合,就可以轻易的主宰一场战争的胜负,一个国家的存亡,甚至是一个世界的走向。
我当然不能放任这样的天赋被古尔丹那样的杂碎持有并使用。
但这不是促使我做出决定的原因。”
他看着迦罗娜,看到了这孩子因为对抗心中黑暗诱惑的痛苦而在自己手臂上撕裂出的伤口。
那样的伤口有很多,其中一些已经化作疤痕。
这证明哪怕在暗影议会操纵下的那段时间里,迦罗娜也并非一直顺从,她一直在尝试着对抗来自主宰宝珠的操纵,她想要用施加痛苦的方式来让自己维持清醒。
用痛苦对抗绝望,这独特的理念,或许来源于某个“兽人刺客前辈”的教导。
迪克伸出手,包裹着治愈的圣光伸入囚车中,但在接触到迦罗娜之前,就被后者双手抓住用自己仅剩下的武器,用牙齿狠狠咬在了迪亚克姆的手腕上。
那不是撒娇式的撕咬,而是真正搏命的打法,利用兽人的獠牙撕裂迪克的手臂动脉以此来完成刺杀。
但没用。
两人的绝对实力差距有点大。
纳鲁之遗馈赠的“完美耐力”与超强防御让迦罗娜竭尽全力却连破防都难,咬破了皮肤还没等鲜血滴落,伤口就在圣光的跳动中愈合。
现在的迪亚克姆可是光明执政官!
他要是连这种小伤都治不好,这个传奇牧师就白当了。
而在迦罗娜对他发起攻击的时候也触发了光明执政官的天赋效果,让一圈温和的神圣光晕自手臂散发,如光环一样把迦罗娜笼罩在其中,治愈性的圣光温柔的充盈她的躯体,将那些伤口治愈,将身缠的阴冷驱散。迦罗娜感觉到了温暖,就像是自己在冰冷的黑夜中独行许久,又累又饿的时候看到了眼前的篝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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